三年前她自己被陷害成了逃犯。
當時的汙言穢語猶在耳邊。
“你父親涉嫌偷稅漏稅已經畏罪自殺了。”
“這小妞長得不錯啊,兄弟們這票賺大發了!”
“讓我先來,我早就等不及了!”
“別過來!滾啊!”
方羽若的尖叫聲打破了此刻曖昧的氣氛。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趁著白慕霖放鬆之際,奮力擺脫了他的鉗制,隨後將身上的男人狠狠一推,然後迅速坐起,下意識地蜷縮成一團,瑟縮著躲在沙發的一角。
白慕霖被推得一個趔趄,再看向方羽若時,她的小臉已佈滿了淚痕。
又是在玩哪一套?白慕霖俊眉微蹩,眼裡帶著銳利的質疑。
他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強迫她抬頭,冷笑著說:“這難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在辦公室用盡手段接近我,勾引我,到頭來跟我說別碰你?”
他的大掌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細細摩挲著,墨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方羽若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眼神逐漸恢復清明,她緊咬著下唇。
她剛剛確實失態了。她怎麼能忘了,在他的眼裡,她就是個為了錢和晉升不惜出賣自己身體的貪汙虛榮的女人。
下一瞬,她故意無視男人試探的眼神,手懶懶地勾住白慕霖的脖子,整個人纏抱了上來,嬌聲道:“你怎麼不吃我這一套呀!”
她湊近他的耳,唇畔貼在他耳際,撥出一絲氣音:“我還以為男人都會喜歡欲擒故縱呢?”
隨後她不緊不慢地開始解胸前的襯衣紐扣,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扭動著,儼然一副憋壞了的樣子,彷彿剛剛一切只是都是裝的,她揚起一張無辜的小臉;“你看你把我衣服都弄壞了,嘴唇也被你咬的好疼,還不許我賣賣慘嗎?”
白慕霖薄唇緊抿,垂眸看著懷裡正開始四處點火的人,眸色越發暗沉。
正當他準備抱著人去臥室時,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驟然響起。白慕霖掃興的將人放下。
門剛被開啟,來人就迫不及待地衝了進來。
“SURP…”
艾離一進門就見到這滿室旖旎,剩下的話全卡在了喉嚨裡。
白慕霖,她的未婚夫,此時襯衫半解,露出了一大片胸膛,在他懷裡的那個女人也是凌亂不堪,頭乖順地埋在了男人的脖頸處。
“是你…”艾離的目光在打量到方羽若的臉時,臉色更是瞬間慘白:“安念兮?!”
方羽若這才抬眼看清了來人,似是被抓姦的女人一般尖叫了一聲躲到了臥室裡,彭的一聲將門關上。
背抵在門上,方羽若輕呼口氣,來得比預想的要快啊。嘴角勾起一抹笑回答道:“並不是。”
艾離又楞了幾秒,這才明白過來她不可能是安念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