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家老太爺立馬道:“現在我就叫鑑定師過來,我也相信孫老的人品。”
聽到他們這話,那年輕人又不知死活說道:“你們兩個人關係這麼好,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為他打圓場的。”
他說完之後又看向了孫越鴻,道:“老先生,我可不是故意拆你的臺,剛才我也說了,你也極有可能是被人給騙了。”
雖然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幫這兩個人說話,可是反倒把他們的後路也給斷了,這二人連個下的臺階都沒有。
一時之間,甫家老太爺和這位孫老,面色都極其的難看。
德叔道:“如果我沒有認錯,這位應該是嚴家公子,你的祖父是嚴壽伯吧?”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沒錯,我爺爺就是嚴壽伯,他都已經搞這些東西一輩子了,我難道還認不出來真假嗎?”
他這話說完,李義陽也明白了,看來是這位嚴家公子,為了在自己女伴面前坐實自己的身份和能力,才故意戳穿了這件事情。
見他承認了,德叔道:“冒犯了,整個江州都知道嚴壽伯只有一個孫子,從小便嬌慣縱養。”
“他的這個孫子什麼都會,估摸著偏偏不會鑑寶,上個月還曾經在西桃園上想著撿漏。”
“可沒成想花了兩百萬的價格,買了一個上個月剛剛出土的花瓶。”
德叔這話說完之後,整個現場的人都鬨笑了起來。
那位嚴家公子,也頓時覺得面上有些下不來臺。
李義陽倒是覺得,德叔對於甫家確實是忠心,怪不得連老太爺也這麼的重視他。
有些話甫家老太爺不方便說,可這些話由德叔來說就沒什麼毛病了。
如果到時候嚴家人覺得下不來臺,想要追究責任,也不至於跟一個管家過不去。
更何況這件事情,也是他們自己人做的有些過分了。
就算嚴家在江州也有些勢力,可是這嚴家公子終究是一個晚輩。
在這麼多人都在的場合之上,公然讓兩個晚輩下不來臺,他家裡人知道了之後,還指不定要責怪誰。
不過剛才德叔也說了,這位嚴公子從小是被嬌慣著長大的,養成這種無法無天的性格也很容易理解。
只見那位嚴家公子被德叔說的羞紅了臉,爭辯道:“就算是頂級的收藏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上次只不過是一次失誤而已,再說這次你們不也看走眼了嗎?憑什麼嘲笑我!”
甫家老太爺面色嚴肅了幾分,“嚴公子,今天是我甫家舉辦的慈善義賣,你長輩沒來也就算了,你個晚輩在這胡言亂語什麼?”
嚴家公子還開口想說些什麼,卻直接被甫家老太爺打斷了。
“如果你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不要在這裡空口鑑別。”
“你要是當真有本事,那不如我拿一些東西出來,看看你究竟能不能鑑別出來。”
此時是趕鴨子上架,這嚴家公子就算是不想答應也不行。
他直接道:“比就比!”
其實這話一說出口,嚴文清就後悔了。
別的也就算了,在鑑別古董這方面,他完全就是一個二把刀。
可是自己已經被架在了火上,此時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反正都已經應答下來了,嚴文清想著硬著頭皮上就行了。
可就在此時,甫超亮和甫超明兄弟二人,忽然著急慌忙的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