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龍歷8126年,3月27日,晴。
我們在北美的時間不多,所以只在土牆處呆了三天,這三天裡受限於檢測裝置,沒辦法做同位素檢測,但透過地層分佈我也大致確定了這土牆成型的年代。
真是太令人震驚了,居然是位於早龍神世的凡藍今期,大致在80ma—73ma這七百萬年間,真要精確到哪一百萬年還得回去用專業裝置檢測確定。
(ps:龍神紀即是白堊紀,赤龍人的命名)
但即使粗略檢測出來的結果也足夠驚人了,在以往的探索發掘中,我們赤龍人與迅蜥的基因相似度最高,可以斷定我們是由迅蜥演化而來的,但由於六百萬年前的龍神紀末大滅絕,演化過程缺失了太多中間環節。
即使經過這一百年的飛速發展,我們能找到的最早的演化中間階段也就是五百四十萬年前的半直立蜥化石。
由此古生物界提出了一個假設,迅蜥是在龍神紀大滅絕後趁著空生態位快速輻射演化然後慢慢演化出了它們赤龍人。
這在生物進化史上非常常見,每一次物種大滅絕既是毀滅也是新生。
往後隨著五萬年前的原始龍人、兩萬年前的早期龍人化石被發現,證據鏈一步步將它們推向這一可能。
我曾在課堂上打過比方,生物的演化鏈條就像一個人的一生,這個小傢伙從出生開始每年都會拍一張照片,一直持續到今天。
假設如今的赤龍人是這生物18歲的照片,那八千年前的舊赤龍人就是他16歲的照片,半直立蜥就是他10歲的照片,迅蜥則是他兩三歲的照片。
大多數人可能覺得光靠骨骼化石怎麼推斷出這是同一物種,然而確實可以,這生物18歲時的照片雖然和兩三歲時大不相同,但畢竟是同一個人,可以找到相同的特點。
古生物學家需要做的,就是把這生物每一年的照片(即化石)挖掘出來,讓他們形成邏輯自洽的演化鏈條,透過這一張張照片見證這生物一步步的成長經歷。
古生物學就是如此,可以大膽假設,但卻不能無知和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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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龍歷8126年,3月28日,陰。
我們重新啟程繼續前進,走了大概兩個小時,奧馬哈說我們快到他的部族了,十年未曾回家,這位雅瑪龍人中年顯然有些激動,也有些近鄉情怯。
只是他可能確實離開太久了,已經不太認識路了。
奧馬哈所謂的不久就是我們一直走到太陽西斜才終於見到了嫋嫋的炊煙,這前方終於是有人了。
生平第一次,我們踏入了陌生的雅瑪龍人領地,真正和這些原始龍人有了面對面的接觸。
聽說雅瑪龍人是個十分野蠻兇殘的種族,如今還保留著食人以及人殉的習俗。
哦,真是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習俗,亞洲可是在六千年前就將之廢除了,希望有著奧馬哈作為中間人,我們不至於被這樣對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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