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指著面前的場景說道。
秦羽在經歷了幾場戰鬥之後,現如今的他早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對於戰爭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秦羽心中也很快就湧出來了一絲困惑和不解。
“這……”
“盧公難道在圍住這廣宗城之後,竟然選擇了防守?”
秦羽雖然覺得自己說這種話就已經很離譜了。
但問題是,現如今他看到的這些東西比他想的還要離譜的多!
盧植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他低聲說道:“我若是告訴將軍,這張角並非是被我一路打到這廣宗城中固守,而是他主動退卻,最終停在這廣宗城中,與我對峙,將軍可信?”
秦羽眉頭緊皺,道:“我觀盧公軍容齊整,士卒也頗有士氣,看不出什麼敗像,何以盧公會說出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就算那黃巾軍得過張角的秘法強化,可盧公手下計程車卒實力也是不弱,料想應該不至於比黃巾軍來的差多少吧?”
盧植凝重道:“我起初也是這樣的想法,就算那些黃巾軍的實力被張角以秘法提升起來。”
“他們以往畢竟也還只是普通的農夫。”
“不經陣仗,不曾訓練過的他們,還並不能算的上是合格計程車卒。”
“只要局勢稍稍有一些變動,這些人就將會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值一提。”
“但,不得不承認,我們還是小看了那位天公將軍。”
“整個黃巾軍中,他才是最為危險的人。”
“他一人之力,足以顛覆乾坤。”
“說句不合適話,我曾經在戰場上見過張角三次。”
“他每次都沒有動手,但我心中卻有一種感覺。”
“倘若張角動手,我們則必敗。”
“此人之力,實非常人能及,更多的機要我也沒有辦法與將軍詳說,只求將軍萬萬不要輕視張角。”
“言盡於此,我們就此別過了。”
盧植朝著秦羽鄭重其事的拱了拱手。
隨後便轉身朝著那些一直在等著他的禁軍侍衛們的所在之處走了個過去。
秦羽遠遠的看著那個方向。
看著盧植被請上了馬車,一旁的小黃門遠遠的朝著秦羽拱了拱手,隨後便啟程押解著盧植前往洛陽問罪。
此時的盧植論年齡也不過四十餘歲。
但之前站在秦羽面前的時候,秦羽甚至有一種盧植都已經快要六十多的感覺。
原本正應該是身在壯年的他。
身體的狀態卻讓秦羽覺得他像是一位遲暮老人。
由此也能看的出來。
盧植之前並不是在說什麼假話。
他在於張角對峙的過程中,已經被張角所帶來的巨大壓力生生熬幹了心神。
現如今讓他卸任,回到洛陽,興許對他來說還是一件好事。
只是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