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次出大事了。據蘇郡馬推測,鄭州發現的火雷可能與裕親王有關。”
“可有證據?”
“證據暫時沒有,可如果能抓到袁昆的話,倒是可以問問。郡馬還推測,前些時刺殺兩位大理寺官員的人,應該也是出自夜無良。”
曹玉簪眉毛一挑:“那就讓錦衣衛去查一查。既然這事是他提出來的,那就交給他監辦好了。告訴你家郡馬,如今金吾衛衙署、刑部、京兆府、附郭縣都在查這件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這些衙門都可以協調。”
說話間,曹玉簪從抽屜裡摸出一塊令牌,反問童玉:“兩塊軍牌呢?”
童玉笑嘻嘻把兩塊軍牌從兜裡掏出,雙手遞交上去,曹小寶接過軍牌,又從曹玉簪手裡接過御史監察令牌交給童玉。
曹玉簪臉色有些冷:“你家郡馬怎的沒告訴你進來先交軍牌嗎?他別不是寄希本宮一時忘了吧?”
“哎呦,蘇郡馬可沒那個意思,就是奴才一時緊張,怠慢了。”童玉趴到地上:“求皇后娘娘恕罪。”
曹玉簪揮了揮手,示意童玉別裝了,趕緊起來:“別的都好說,唯獨這洛陽軍權不容一丁點閃失。每動一兵一卒,皇帝都知道。能擠出千牛衛二百個缺兒來成立錦衣衛,已經實屬不易。即便是錦衣衛,我能直接調動的也僅僅是三個小營而已。其中人數最多的玄甲營,還是要等皇帝的命令才會開動。”
曹玉簪指著雪凝脂說:“你回去告訴蘇郡馬,他的雪凝脂做得越來越好,我十分喜歡。以後別總讓我提醒他才來送一些。怎的,給本宮送些吃的,他還嫌累不成?”
“小奴記住了,一定會常提醒郡馬。”
“另外你告訴他,我聽說聖火教再次出現。聖火教與孟家頗有仇結,我不希望孟相那邊出什麼問題。既然也是墨匪,那麼錦衣衛自然責無旁貸。另外我還聽說,聖火教匪首文天鷹,本名叫張有田。張有田是誰,讓他打聽唐振去。”
——
蘇御還在御史房眉頭緊鎖,在考慮要不要把裕親王幫助聖火教運火雷的事告訴曹皇后。
如果告訴了,那可就得罪了聖火教,進而引得二師兄處境不妙。
其實聖火教要炸誰,這事與蘇御沒關係。那是聖火教主文天鷹與別人的私仇。現在可以肯定,他們要炸的不是唐家。
可是,裕親王能獲得更多的火雷。
他要是把皇城給崩了,將天賜帝燒死,再把皇后娘娘拉出來活剮了……
蘇御不想看到這個結果。
這時見童玉灰溜溜走了出來,他看起來興致不高,感覺好像在宮裡捱過訓似的。
蘇御離開御史房,聽童玉說話,感情不是童玉挨訓,而是皇后在訓他。
童玉搖頭晃腦添油加醋地模仿著說:“怎麼著,給本宮送些吃的,他還嫌累不成?”
童玉童年進宮,所以他沒有變聲期,他模仿女人說話,那可真是惟妙惟肖。
蘇御笑了笑:“上車,回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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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去找唐振,可唐振去了兵部,據說邊關傳來重大訊息。具體是什麼事,現在還不甚清楚。
離開郡主府時,在小嬛提醒下,去恬靜那裡領上個月月餉。本以為是二十萬,卻被告知下個月才開始。
隨後蘇御去李家貨棧看了看,最近收入不錯,去掉所有費用,一個月給蘇御賺了三十多萬錢。
蘇御拎著錢袋子回家,為了防止被唐靈兒發現,故意繞到後門。
這還沒結婚呢,管得就這麼嚴,著實讓人有些束手束腳。
最近花銷太大,兜裡已經不剩多少錢了,回到屋裡數了數,也就剩下五十萬不到。
坐進躺椅裡,捏著金幣,笑了笑。
“現在不用補貼神教,其實一個月幾十萬也夠我花了。不過……,還是覺得少了點。如果能一個月能賺它個二百來萬,那才是最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