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說:洛陽城中公主郡主二三百人,你小子罵人能不能“雨露均霑”一些?為什麼偏偏薅住長安郡主罵?
溫軒說:爺爺您不知道,只要罵長安郡主,銷量一準上漲。還會惹得許鬥雞……哦不,許文豪與我們狂飆對罵,這樣才能提高銷量。
蘇御說:我給你提供訊息,保證訊息準確,你發揮你的強項,添油加醋給我罵出去。從大長公主開始罵。
溫軒跪在地上,苦求道:“哎呀…,蘇爺,您這實在是太難為人了。大長公主罵不得呀。就算我想罵,顏主筆也不能給刊吶。”
蘇御盯著他說:“那好,咱們還是切合實際一點。你們文豪社不是經常花錢買訊息麼?明個我讓我家小奴來你這裡賣訊息。你可要按章給錢。”
“那是那是。”
“潯陽郡主趙玲瓏是出了名的德行敗壞,就先從她開始吧。”
“哦哦,那沒問題,沒問題。”
蘇御收刀:“只要你聽我的,我就讓你賺錢。可如果你跟我玩陰的,我就剁你手指。唉,你說……,我用不用送你點見面禮?”
刀,在溫軒手邊晃來晃去。
“不不不!蘇爺不必了,小的一定辦好。不敢玩陰的。”
——
穿行跳躍,來到事先藏衣服的地方,卻見到梅紅衫還留在這裡。她已經換好了錦衣衛華服,抱著肩膀靠在門口偷笑。
“你怎麼還不走?”
“我現在沒什麼好擔心的。”梅紅衫拍了拍錦衣衛腰牌:“皇后說過,隨機應變,無需事事申報。我就說懷疑這裡有墨匪、蠱匪,過來看看。”
蘇御笑了笑:“你看我像不像墨匪?”
梅紅衫一揚下巴,俏皮道:“你根本就是。”
“呵。”
——
兩日後,蘇御照例來郡主屋裡早餐。在上樓前,有孔家小廝來找。小廝說,孔家可能要出事。蘇御問是何等大事?如果著急,我就不吃早飯了。小廝說,只是懷疑有事,不耽誤蘇爺吃飯。
蘇御匆匆上樓,當時郡主正在看書報,看得饒有興致。今天的八卦新聞似乎很能抓她眼球,竟一邊吃飯一邊看。後來書報被胡榮“奪走”,哄孩子似的勸她認真吃飯。
能從郡主手裡奪走書報,也就是胡榮能幹得出來,也不見唐靈兒生氣。
每日伺候唐靈兒吃飯,偶爾陪著郡主參加一些禮會,這就是胡榮現在的工作。老貂寺很滿足現在的生活。住在郡主府後院主屋,身邊一個小太監伺候著。府裡下人們,從王珣開始沒有敢得罪他的。看唐靈兒對待胡榮的態度,估計會把胡榮養到蹬腿的那一天。
這對於一名太監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晚年了。
吃罷早餐,唐靈兒又看書報,看罷之後把書報遞給胡榮,並說道:“這轟天雷怎的突然風口變了?說來也奇,他罵別人,偏偏要在最後誇我一句,這是為何?”
胡榮道:“咱家郡主好德行,被誇也是正常。”
“我看才不是這樣,我猜可能是林劍那邊找他說話了吧。”
“林隼?”胡榮搖搖頭:“國公爺不在家,沒主子發話,他才不會去。”
“那榮伯猜是誰?”
胡榮笑了笑:“老奴糊塗了,猜不到的。讓郡馬爺猜猜,或許靠譜。”
蘇御眨眨眼,不語。
唐靈兒嬌嗔道:“榮伯說錯話了,他還不是郡馬。”
胡榮自責道:“呦,可不麼。看來,老奴是真的糊塗了。”
蘇御心道:你可一點也不糊塗。
蘇御那天晚上回來,躲開了王珣的視線,卻沒躲得過老貂寺。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蘇御回來的時候他說要去茅房。一邊走路還一邊唸叨,咒罵小太監瞎眼睛,把屋裡的坐桶踢翻了。
大半夜的,小太監常佑委委屈屈刷坐桶,卻不敢說話。
常佑還敢表現出委屈,這已經說明老貂寺對他仁慈。換做當初小鄧子擺出這副表情,老貂寺早一個巴掌掀過去。
老貂寺在外面唸叨,小太監在院子裡刷坐桶,老黃在屋裡耍酒瘋,說自己夢到王母娘娘了,王母娘娘對他可好了,送他酒喝,送他蟠桃吃,還讓七仙女兒給他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