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離購置好紅娘樓的宅子後,特意往花滿樓的那條路去。
不知道花滿樓現在怎麼樣了。
宋羨被抓,不知道許會和錢芳芳還在不在那。
許會和她的交情已斷,但是生意場上向來只有永遠的利益,不知今後如何。
聞離在長安街上走了一圈,路過打鐵鋪,在打鐵鋪周圍轉了好大一圈,卻發現不過才幾個月光景,她連這塊地都陌生得不得了了。
要不是打鐵鋪還在原地,她險些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聞離不得已跑進打鐵鋪去,老闆娘和老闆還是原來那兩人。
看見她,算是喜極而泣,摸了一把辛酸淚。
“聞大小姐啊。”夫人摸了摸眼淚,上前來抱住了她。
聞離雖然感動於他們對自己的關懷之情,但是她現在更想問的是,花滿樓去哪了?
等夫人緩過勁來,聞離問道:“姐姐,這是長安街沒錯吧?為何不見昔日門庭若市的花滿樓呢?”
打鐵的男子道:“聞大小姐你說那花滿樓啊,早拆了。那掌櫃的心術不端,其實一直在入不敷出,也就表面看著光鮮。你出事不久啊,好一波人上去要過債。後來那大掌櫃的攀上高枝了,找官兵來打死了不少人呢。”
“這事情一鬧,不滿的人自然不少,還有好些公子哥,權貴小姐都上去幫忙討公道,沒多久之後,那掌櫃的就將花滿樓關掉了。”
夫人道:“我那天好像還看到大掌櫃的大著肚子被一個夫人打呢。當時她被打得滿地都是血,估計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那哪裡是什麼夫人,那是百安郡主。”男人道:“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大掌櫃的攀得高枝應該就是百安郡主的郡馬,陸道全陸大人。”
夫人驚訝地張大了嘴:“那不就是滿城張貼的那個逆臣賊子嗎?”
聞離不等他們細琢磨了,直接開口承認道:“就是陸道全。他找了人帶了人皮面具,當成是我去給老皇帝下毒。現在他已經被……”
聞離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把事情粗略地同兩人講了下。
緊接著,聞離問:“那你們可知花滿樓的這些公子哥都去哪了?”
夫婦倆對視一眼,夫人道:“大部分公子哥呢,早找好人下手了,好多都跟著貴夫人走了。還有的,那個叫什麼駱晚舟的花魁,聽說那些有錢小姐瘋狂出價,至今還沒個結果呢。對了,聽說他們幾個現在就住在你們聞家被封的宅子後邊幾百裡地的宅子裡。”
嗯?
“他們?”聞離問:“駱晚舟嗎?除了他還有誰?”
夫人道:“還有那些骨頭較硬不願意走的。我聽那個許什麼的,說不見到你不走。還說什麼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不會是許廣白吧?
聞離心想自己當初那般對他。更何況他連錢芳芳都能委身,不至於為了他屈居小破宅子裡不走啊。
難道他突然良心發現,還是他一早就知道內情?
聞離想著就同兩人告了別。
她隨便拉了一位騎手薅了輛單車,一路往聞府後頭趕。
無論如何,駱晚舟的孃親她一定要想辦法給他找到。
唯有這件事情,她都拖欠人家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