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一切的江流只覺得胸中一陣劇痛,隨後一股鮮血噴灑而出,整個人更是當場深陷昏迷。
可笑啊可笑。
自己一直以來認為的殺父仇人居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而自己卻因為固執己見,又害死了自己的生身父母。
這是何等的諷刺,何等的戲劇?
七日之後,江流在金山寺緩緩醒來。
望著照顧自己的住持法明:“師傅,那血書,可是與徒兒順江而來之物?”
法明身軀一震,背對江流,卻是不語。
“母親成婚之前,便與那劉洪有往來,我既然是劉洪之子,自然與陳光蕊無干。今天想來,那血書所寫分毫不差,卻是未提及徒兒生父乃是陳光蕊,不就是為了慫恿徒兒上京告狀嗎?”
“師傅,你告訴徒兒這是為何?”
“為何徒兒與陳光蕊生得如此相似,卻不似那劉洪?”
江流不明白,因為想不通,所以痛苦。
法明將水遞到江流面前,並沒有回答江流的問題。
反而反問道:“既知俗世苦,何不成佛?”
然而江流卻還是逼問:“師傅可否告知,那血書是誰人與你?”
法明嘆了口氣,似乎是於心不忍,終於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那日為師在江中救起你,是夜,正法明如來託夢,告知他日若你要下山,便將這血書交予,無需多言。醒來之時,已見血書安放床榻。”
“正法明如來?”
“呵呵,好一個正法明如來。”
江流苦笑:“他這是要陷我於不義之地。我母棄我於江,恐與其也脫不了干係。”
法明連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那劉洪罪孽深重,今日之果,也是他自種的惡因。徒兒無需自責。”
然而法明的安慰並沒有讓江流釋懷。
“那徒兒又種了什麼果?”
“莫不是徒兒前世乃罪孽深重之人,今世方要遭這殺父害母之孽落得眾叛親離的人生經歷?”
我不甘心,我不服!
————
到了夜裡,正法明如來果然入了江流的夢境。
“金蟬子,你可悟了?”
“你乃金蟬子轉世,成佛,爾後有惑,自願墮入輪迴受十世修行,願受眾生之苦,求心中至道。今十世之期已滿,若是悟了,應當刻苦修行,脫八苦,他日必重返極樂,列佛陀之位。”
.......
江流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一切朦朦然:“重返極樂?成佛?”
我呸!
半月後,玄奘隻身一人再次來到長安城。
歷盡千辛萬苦,終於見到了聖顏。
“去西天?取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