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盯著取下面具的少女，聲音有些沉重和擔憂，“老師，如果你的粉絲以及畫展的那群人見到你帶著面具出場，肯定會引起熱議的，甚至等畫展結束後，無數個營銷號會藉著這個由頭抹黑你。”
“你覺得，這些對我重要嗎？”少女臉上勾著淡淡的笑，就好似沒有讓她在意的東西。
這些名利從來就不是她想要的，她也從來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待她。
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才是她最開心的。
她本來就只能活到23歲，為什麼要為了別人放下她想要的生活呢。
甦醒低頭說道，“不重要。”
他作為姜歡的學生，很清楚少女的性格。
哪怕只相處了不到兩個月。
“甦醒，不僅是我，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層枷鎖束縛了你，我和你說過，活成自己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名利對你而言，到頭來都是虛的。”
甦醒，“老師的話，我一直銘記於心。”
見著甦醒的神色，少女終究是抬手，替他整理了下領口，“待會出去，記得放平心態，不要因為我在，給你壓力。”
“老師，等畫展結束後，你是不是會立刻離開帝都？”甦醒抿著唇，小心翼翼問道，“我可不可以，有時間去找你。”
他眼裡的希望，像是帶著孩子般的懇求，原本想要拒絕的話被她吞回肚子，“可以，但我不想成為你生命中的主導線，你需要為你活著。”
“我的出現，只是給你引導方向，在你眼裡，我或許光芒萬丈，但在外人眼裡，我就是普通人，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眼看著畫展馬上就要開始，少女坐在椅子上，“你先去吧，稍後我就會出現。”
“好。”
甦醒走了，大概過了兩分鐘，少女聽到甦醒的聲音響起。
先是簡單介紹了舉辦畫展的目的，也和大家說了，他的老師會很快出現。
……
隨著畫展開始，陸續十分鐘後，甦醒忽然頓了下，而後用著十分尊敬的語氣並且看向右方說道，“下面，有請我的老師，國際畫手j！”
江瀾聽著甦醒的話，按捺不住的站起來。
無數人的目光都落在某個方向，只見少女穿著淡紫色禮服，踩著高跟鞋，步伐緩緩的走向臺上。
現場的高呼聲響起，但很快，就戛然而止。
因為，他們見到少女臉上，帶著面具。
“搞什麼，我買票進來就給我看這個？帶著面具繼續保持神秘感嗎？”
“就是，我大老遠趕來，為的就是看她長什麼樣，必須摘掉面具！”
“摘掉面具！摘掉面具！”
現場越來越多的呼喊聲，這還不包括正在看直播的觀眾。
對於這種狀況，姜歡從一開始就想到了。
她從甦醒手裡接過話筒，故意壓低了嗓音，“其實，我並不希望你們能來現場，拿著你們買票的錢給自己買東西吃，或者孝順父母遠比跑來看我要好很多，我的出現也如你們看到了，給不了你們什麼心理滿足。”
原本微眯著雙眸的薄瑾夜，聽到少女的聲音時猛地睜眼，鷹隼般的視線鎖定了臺上的身影。
是他的錯覺嗎？
臺上說話的那個人，為什麼那麼像她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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