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走到外面洗了個臉回來，江瀾還是沒出來，她敲著洗手間的門，“瀾瀾，你沒事吧？”
“啊……”江瀾開啟門，“沒事，我就是邊洗臉邊在消化這個訊息。”
“歡歡，你一開始知道薄瑾夜的身份，是怎麼消化的？”江瀾問道。
“之前我就懷疑過他的身份不像表面那麼簡單，直到他送我項鍊，我才確定，後來我去問了沈琛，他編造了個私生子的身份糊弄我，直到薄瑾夜生病，沈琛情急之下說出了薄瑾夜的真實身份，我才知道的。”少女重新躺到床上，“其實也沒太讓我驚訝，只是個身份而已。”
她頂多就是報復回去而已。
“我剛才想到，你和他之間好像還有著一層婚約，所以，你是準備和他結婚嗎？”
“嗯。”少女伸手關了燈，睫毛煽動，“家裡人的打算是等我們畢業後就結婚。”
江瀾，“這也太快了吧，你不打算多談幾年戀愛嗎？”
姜歡其實想說，談個屁的戀愛。
談個幾年戀愛，她和薄瑾夜都已經全身冰涼了。
嘴上卻說道，“我和他很恩愛呢。”
江瀾被猝不及防餵了把狗糧。
兩人又聊了很多事，至於聊得什麼，只有她們知道。
……
距離畢業只有半個月時，姜歡完成了手中的設計稿，同時發到了導師郵箱。
和江瀾從宿舍出來時，她碰到一個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的人。
徐婉！
此時的徐婉，全身上下的穿著都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哪還有之前的風光模樣。
也是，公司被迫停止營業。
徐家更是因為被打壓，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江瀾頓住步伐，輕聲在姜歡耳邊說道，“她怎麼來了？”
“不用搭理她。”
少女已經猜到了徐婉的來意，和江瀾朝著圍觀的人群走去。
“姜歡！”徐婉見到姜歡無視了她，只好追了上去，直接跑到兩人身前，“姜歡，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哪怕是落魄後的徐婉，都不想稱姜歡一聲姜小姐。
面對眼前這位讓她宛若螻蟻的姜家公主，她依舊保留著自己最後一絲傲氣。
即便她今天有求於人。
少女知道躲不掉，乾脆停下腳步，語氣淡然道，“徐婉，每個人總得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承擔後果，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就算道歉也沒用。”
“姜歡，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我求你放過徐家。”
徐婉露出了足夠可憐的模樣，淚眼婆娑，我見猶憐，倒是格外讓人心疼呢。
“我從來就沒對徐家下手，你找我沒用。”
“不可能，如果不是你，我們家不可能這樣。”徐婉明顯不相信，她眼角溢位淚水，語氣哽咽，“我知道，你是因為之前的事對我心生不滿，只要你願意放過徐家，我可以任由你處置。”
“徐婉，你連是誰對徐家下手都不清楚，跑到我面前求原諒。”少女臉上全是漠然，“我如果真的要對徐家下手，不需要姜家也可以辦到呢。”
這是來自大佬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