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男人慾言又止，“不過……”
少女收斂了目光，指尖敲著欄杆，清脆的響聲伴著她不悅的語調一起傳了過去，“甦醒，你變得磨嘰了。”
甦醒語氣擔憂，“老師，你清楚你來了帝都的後果嗎？”
“……”少女聞言，捲翹密長的睫毛垂著，俯覽著空曠的草地，她說，“知道。”
去了帝都，她的身份會暴露。
生活從此沒了安寧。
國際畫手這個身份，對姜歡而言，是榮耀，也是她一直都想脫下的包袱。
她的神秘，更是吊足了這個圈子的胃口。
都想一睹她的面容。
隨著那副經典到無法超越的作品在這個資料網時代火速傳開後，J這個人，也沒了訊息。
大家知道的，只有J的徒弟，甦醒。
“好的，到時我會親自去機場接你。”
姜歡掛了電話，她有過短暫的失神。
那副作品不是其他。
是東晉時代顧愷之的《洛神賦圖》。
她一直想要拿到。
如今有了機會，她勢在必得。
哪怕是暴露身份，姜歡也覺得值。
……
姜歡再次見到薄瑾夜，是在畢業當天。
“考慮好了嗎？”
薄瑾夜知道她問的哪件事，他面容深沉，似乎到了現在，還在考慮中，許久都沒有給少女答覆。
“沒事，反正還有很長時間，我可以等的。”
“姜歡……”他似乎對這個稱呼陌生了許多，深邃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薄唇輕啟，“除了我們彼此不夠了解之外，你對我一點心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