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呢。”
姜歡的回答，徹底讓屋內陷入了寂靜。
所有人都認為，姜歡會給梁老一個面子。
梁庭澤和薄瑾夜也是如此。
哪裡想到少女竟然拒絕了。
梁老神色一怔，似乎沒想到姜歡會拒絕他。
要知道，賣他一個面子，就得到梁家一個人情。
作為帝都上三家的梁家，無數人想要巴結。
更別說梁老這種大人物。
姜歡的回應，在眾人眼裡，就是傻！
薄瑾夜嘴角勾著一抹無奈，他沒有多大驚訝，姜歡向來我行我素，性格古怪的很，就連他都沒徹底摸透少女的性子，更別說其他人。
梁庭澤邪佞一笑。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他還有人敢不給梁老面子。
“唐老，餘老……”梁老聽到姜歡的回答，偏頭望向唐景德和餘懷楚，然而，不等他說話，唐景德跟餘懷楚同時搖頭，由唐景德說道，“梁老爺子，先不說我們白紙黑字也按了指紋，就衝梁菲小姐當時說的那番話，我們也不會替她求情。”
“年紀輕輕一小姑娘心腸如此惡毒，梁老，你執掌梁家這麼多年，應該聽過一句話，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當時梁菲小姐的話我想如果你聽見了，也不會替她求情的。”
“說我們是庸醫也就罷了，竟然還說如果救不活你，要老……我徒弟一命抵一命，而且當時我已經說過，有很大的把握將你救醒，也是她一昧阻攔。”
唐景德一口氣說完這段話，餘光瞥向神色淡然的少女。
梁老臉色沉了一分，但也沒當著眾人的面發作。
梁菲最會察言觀色，見到梁老的神色不對，哭腔道，“爺爺，當時他們醫學院治了你這麼久，你的情況卻是越來越嚴重，我是關心則亂，擔心他們死馬當活馬醫，如果失誤的話，我怕我如果不阻止，內心會後悔一輩子。”
姜歡唇角掀起，冷嗤的笑了聲。
還真是舌燦如蓮。
梁老沒有搭理梁菲，而是把視線落在薄瑾夜身上，“瑾夜，你怎麼看。”
“我自然是站在我未婚妻這邊的，而且，要梁小姐的舌頭，也是我的主意，我想如果我家老爺子在場，聽到梁小姐說的那番話，要的，恐怕就不止舌頭這麼簡單了。”
薄瑾夜先是維護姜歡，然後又把薄老爺子拉出來。
梁老聞言，眼神微眯，他活了這麼大把歲數，自然能夠聽出薄瑾夜話裡的意思。
如果今天他出面阻止，那麼薄瑾夜也會把這件事告訴薄老爺子。
一旦那樣，意義就不一樣了。
房間裡，發出了很小的議論聲。
梁庭澤走到梁老面前，語氣不疾不徐，“爺爺，不過是要梁菲一條舌頭而已，要不了她的命。”
梁母下意識的抱緊梁菲，“庭澤，菲菲要是沒了舌頭，以後她還怎麼活？”
梁庭澤眼底劃過一抹戾氣，“那就要了她的命！”
姜歡詫異的看了梁庭澤一眼。
梁老嘆了口氣，“罷了，我剛醒有些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處理吧。”
梁菲整個人像是失了魂，眼神也沒了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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