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述聲默了一下。
忽然停在了門口,倚著牆。
也不進去。
就跟看猴兒似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喻某人渾然不覺,依舊打遊戲打到飛起,小嘴一張,氣勢如虹的不說人話。
“你說我不配打晉級賽,只配在鑽石混,你他媽帶的兩個人,楊戩0/5,上路全崩!
“要你們禁盾山,不禁,禁你媽蔡文姬!有盾山還拿你媽妲己!公孫離不好切對面射手,還說我一技能可以打斷盾山的盾,我他媽還沒碰那個盾山,我就被伽羅切沒了,每次晉級賽就給我匹配一些你這樣傻逼玩意兒,幾張嘴啊好意思跟我對噴?
“你這技術打什麼晉級賽,打打你自己的腦殼說不定還能負負得正變機靈點,再開口你就不要逼我扒你祖墳問問他們怎麼撿了你這麼個拉胯東西回來了。好東西沒讓你學到,虎你倒是學的挺優秀啊。”
聞述聲聽不見對方說了什麼,但他能看見喻緋舔了下牙,然後挑釁的笑了一下,態度惡劣至極。
“我老公?我結沒結婚需要你操心嗎?喔又是個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卻沒有結婚物件的小可憐吧。姐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談過的物件都能成支足球隊了,小弟弟,我告訴你,我現在不僅結婚了,我老公還非常愛我……對啊,沒有感情怎麼了,沒有感情我也能把他當羊毛薅啊,哪像你喔,大半夜的只能夠打遊戲,不能體會法定生命大和諧的美妙……你配嗎?你配個棒槌。”
喻緋的語氣很嘚瑟,嘲諷對面嘲諷的也很忘我,她嘴不停,手上的操作也不停。
還有臉上各種表情。
也沒停過。
聞述聲:“?”
他平淡而沒什麼情緒的視線還停留在喻緋身上。
一向以小白花形象示人的喻緋還窩在床上,唇瓣微張,很悠哉的說著什麼。
五官線條即使在這個環境裡並不明晰,也依舊好看的過分。
他垂眸斂目,聽見喻緋說:“謝謝,既然你祝我早日離婚,那我就祝你年年孤寡月月單身天天只能與拇指姑娘作伴吧。”
“……”
喻緋眨眨眼睛,笑的一臉無辜:“玩兒你媽。”
“……”
聞述聲扯了扯唇角。
冷淡修長的人難得起了幼稚的心思,骨節好看的長指抬起,“啪”的一聲,剎那間,整個房間都亮堂起來。
喻緋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立馬揚起一個乖巧的笑容:“我操……操勞了一天的聞哥哥回來啦~”
方才還罵的氣勢洶洶的架勢瞬間消失。
喻緋拍了拍被子,乖乖的睡到另一邊去,神色非常自然,完全沒有任何心虛的情緒:“快上來,我給你暖好被子了!”
“喻緋。”
聞述聲站在原地,微勾的唇角還沒來得及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