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哼哼的自己爬起來,火氣越燒越大,越想越覺得自己吃不下這個虧,於是喻緋——盯上了聞述聲身上的被子。
雖然現在還是夏季,但早上起來,空調的溫度還是挺冷的,喻緋磨著牙,動作無比爽快的把男人身上的被子直接團吧團吧起來了。
打不死你那就冷死你好了。
“聞哥哥,”她咬著牙笑,聲音嬌滴滴的軟糯,“人家腰好痛喔,所以等人家把被子交給劉嬸洗完,你能幫人家揉揉腰嗎?”
揉你媽。
喻緋毫無波瀾。
就憑這王八蛋的行為,她再讓他碰到身子……就算他牛逼!
把她踹下床還想幫她揉腰?
聞述聲,我可去你大爺的!
年輕人耗子尾汁,我希望你能聽陰白我話裡的客套之意,你要是敢點頭,我就把你腦袋揪下來當燈泡!
但不知道聞述聲被下了什麼毒。
喻緋話音剛落,他居然慢吞吞的點了頭。
“可以。”
“???”
可以什麼可以,你不可以!
喻緋差點決定一被子捂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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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述聲夢到了自己的少年時期。
他的少年時期若是回憶起來,著實沒有什麼正能量的東西,來源於身邊的惡意都太大了,他很疼,但聞家讓他忍著。
他記得他第一次打架,眉眼戾氣銳芒的少年懶散的帶著一身傷回來,迎接他的只是冷嘲熱諷,和一句“沒有被拍到吧。”
他的青春充斥著暴力,各種暴力。無論是言語上的,肢體上的,還是態度上的,這些需要揹負的巨大壓力,和刺骨壓抑的痛苦,他都在一個最該無憂無慮的年紀體會過了。
這對他來說是個噩夢。
所以才會下意識的做出一些自我保護式的舉動……
就比如無情的把喻緋丟下去。
冷淡的執行長難得無措的紅了紅耳尖。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偏偏今天夢到,甚至畫面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那道身影——那個唯一敢朝他伸手,拽他起來,甚至不嫌髒的牽住他指尖的女生。
都已經看不清了。
他記不起她的名字,想不起她的容貌。
但他記了她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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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者喻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