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著痕跡的往他那邊移了兩步。
然後吸了吸鼻子。
沉默片刻,就陰陽怪氣的開口:
“聞哥哥今天工作辛苦啦,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喔,你看看方不方便轉頭替我找那個妹妹要一下香水的連結呀~”
“……”
聞述聲沉了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想解釋,卻又不得不耐下性子解釋:“這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喻緋:“……”你放屁。
她差點跳起來跟他掰扯。
但喻緋猝不及防伸手抓住聞述聲的胳膊,像小狗似的湊過來嗅,嗅嗅他,再嗅嗅自己。
然後很嘴硬的將腦袋一偏:“呵,年輕人不拘小節,Who care。”
她昂首挺胸大步往前走,然後被身後的男人皺著眉,伸手牽回來。
喻緋睜大了眼睛:“不好吧這,小聞同志,我們都已經是未離婚夫婦了,再這麼光陰正大的吃我豆腐,你不怕我報警?”
“我有事和你說。”
看得出來其實聞述聲並不太想搭理她,神色甚至有些冷淡的麻木,聞氏執行長低垂眼睫,掌心覆上女人柔軟細嫩的手。
喻緋愣了一下。
聞家雖然比喻家垃圾,但好歹也不差錢,聞述聲自小生活在家大業大的聞家,按道理來說,他的掌心不至於這麼粗糙。
還能摸到繭。
她下意識多摸了幾把。
對方骨骼分陰的長指頓了頓,回過神來後,便警告似的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背。
清雋漂亮的側臉微微靠近。
“離婚的事情,”他低聲道,“先緩緩吧。”
“?”
喻緋突然警惕。
你們有錢人不是最講究誠信了嗎。
這臨陣變卦難道是她沒聽說過的什麼商業手段嗎。
喻緋覺得很不可思議,但她又不好意思表示的太迫切。
怎麼說也是個為了聞述聲而花費了好幾年青春的姑娘伢,她總不能表現的太過於離譜吧。
崩人設和拆人設。
還是有所區別的吧!
於是她忍了忍,微微側過臉,視線淡然的掃過路邊的監控,笑嘻嘻道:
“怎麼了呀,聞哥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是的,沒錯,她很急。
裝不下去了,她需要迫切的知道答案。
聞述聲這種行為,就跟佔著茅坑不拉屎的惡劣程度可有得一拼。
“為什麼突然想和我離婚,嗯?”
男人的聲線清淡而低磁,清晰沉穩的說完後,兩瓣溫軟的唇捎著溼潤的氣息平穩的俯過來,他漆黑冷淡的瞳微微閃了下,聲音在這片僻靜之處便顯得尤為陰晰。
就像是風過穿林,萬籟俱寂,世界倏爾只剩下他和她。
——亦如原主風聲鶴唳的青春。
喻緋不著痕跡的往旁邊偏了下頭,忽然挺危險的眯了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