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遠聲收回黏在一堆領了證，親熱的離開的新人身上的視線。
“嗯……啊？再給我一次機會”，他慌張，“那不算。”
喬西：“我不能做沒有原則的人。”
她拿出鏡子，照了照臉，一邊整理鬢角頭髮，一邊強調：“我要是說話不算話，那我成什麼了，不行，我重新思考一下我們倆的關係。”
她把鏡子放回包裡，鄭重的看著卓遠聲。
“不行”，卓遠聲捏住了喬西的袖子，“這次不算”，他腦筋像是陀螺一樣飛速旋轉，“因為這次我們是分手狀態的，不算的。”
喬西：“啊？還能這麼算的嗎？”
卓遠聲點頭：“當然，所以這不算是違揹你的原則，你絕對是個有原則的人，你是我見過最有原則的人。”
喬西低著頭，將包的拉鍊來來回回的拉，似乎是在思考。
這一聲聲鋸齒來回滑動的聲音，卓遠聲覺得彷彿是一把鋸子在反覆切割他的神經。
切割了大概一分鐘。
喬西抬頭：“好吧，那就不算。”
彷彿壓在頭上的巨石挪開，天地一片清明。
卓遠聲鬆了一口氣，鬆開捏住喬西袖子防止她一言不合就走的手，緊張的甚至有點手足無措。
他連掌心的汗都出來了。
卓遠聲今天出門的時候是怎麼都不敢想，明年的今天會是結婚紀念日的。
他期待的看向民政局的大門口。
然後聽見喬西說：“那現在我們該回家啦！”
卓遠聲臉上的表情開始皴裂。
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勁兒，沒有對上。
他勉強維持著微笑，看向喬西。
喬西已經將書包背上，也微笑著看他：“回家了呀，卓遠聲同學。”
卓遠聲：“……”
他定在原地，看著喬西轉身往車那裡走。
卓遠聲急忙拉住喬西的手腕，人都怔住了：“你……”
喬西奇怪：“有事嗎？”
“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
喬西皺眉：“嗯？”
卓遠聲：“你說要跟我結婚的，你還把戶口簿都拿出來了。”
喬西看了卓遠聲幾秒，不可思議：“我說了嗎？就算是我說了，我也沒有說今天就結，你是不是太著急了，而且我們剛剛複合，我怎麼能確定你沒有在和我分開的這段時間裡做什麼不守男德的事情，我還要給你設立考察期的。”
卓遠聲表情逐漸變得委屈，“那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你欺騙我的感情！”
喬西踮起腳，摸摸他的頭：“乖，我只是帶你來觀賞一下現代政府機關的裝修而已，是你誤會了。”
卓遠聲：“……”
他一副受傷的模樣，釘在原地不肯走。
喬西拉他：“走啦，別丟人，快走啦！”
卓遠聲就是不動：“喬西，你故意耍我，你不能這樣……”
喬西把他的胳膊放在肩上，像是在拉貨一樣試圖挪動他：“被你識破了，我就是在逗你玩，所以該走了，聽話……”
卓遠聲反過來拉她：“我也想看看裡面的裝修……帶我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