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怔了怔：“如果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卓遠聲：“……”
“別鬧”，他推推喬西，溫聲道，“該睡覺了。”
喬西垂眸，有點失落，聲問：“你不喜歡我們一起躺著嗎？”
可是她覺得很舒服呢。
卓遠聲喉嚨緊了緊，他閉了閉眼，隨口扯謊：“西西，我有點累了，你在身邊，我總是想著你，沒辦法好好休息，明也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喬西低低的“嗯”了一聲，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起來，然後藉著月光跪在床頭，解開卓遠聲的上衣釦子，將自己扯下的儀器重新貼在卓遠聲胸口。
她的髮絲掉在他胸口，透過肌骨癢在了心上，柔軟的指尖時不時觸到他的面板。
卓遠聲握住喬西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不用弄了，我情況很穩定，現在看不清楚，明再弄。”
喬西本來想我很快就弄好了，但是抬頭看到卓遠聲的臉，她止了動作，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快點好起來啊，本來想著和你學游泳的，可是夏就這麼躺過去了……”
喬西露出甜甜的笑：“卓遠聲，明年夏再一起戲水吧！”
…
窗外月影西斜。
喬西平躺著，呼吸平緩，睡得香甜。
卓遠聲齜牙咧嘴，背上傷口被拉扯到，很痛，另外還有些更難以言喻的隱秘想往，擾得他不得安眠。
卓遠聲看著喬西的睡臉。
明年夏一起戲水吧。
頭一次覺得，約定原來是這麼幸福的事情。
…
早上六點半。
喬西起床，洗漱，從洗手間出來時，已經換上了運動裝，她彎腰穿鞋時，卓遠聲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你要出去？”
“當然了”，喬西繫鞋帶，“我好好的，只是左手摔到了不能提重物而已，我之前也不住院的，但是昨你剛剛醒，所以我就在這裡陪你一，是不是很感動？”
卓遠聲：“……”
他忽然覺得這醫院實在是難以忍受。
還以為喬西也會一直在這裡，卓遠聲擰眉，想出院。
喬西繫好了鞋帶，抬頭看見卓遠聲的黑臉，忍不住笑：“你是朋友嗎？為什麼把情緒寫在臉上？”
卓遠聲扭頭不把臉對著喬西：“我沒櫻”
這傢伙，又在裝可愛。
喬西走過去，蹲下：“早安，卓遠聲。”
卓遠聲老大不高興，但還是回：“早安，喬西。”
喬西笑，捏捏卓遠聲的臉：“快點好起來吧，我走咯。”
看著喬西的背影消失，卓遠聲悠長緩慢的嘆息。
這日子一的，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卓遠聲一轉頭，看見卓遠仙正默默注視著他。
卓遠聲嚇了一跳：“你竟然醒了。”
“我上廁所啊”，卓遠仙睡眼朦朧，按鈴呼叫護士扶她，“不過我發現你和西西好像總喜歡悄悄話。”
卓遠聲眉梢一挑，笑了一下，幾分嘲諷反問：“是嗎？難道不是因為你一直在睡，所以我和喬西只能和對方話嗎？”
卓遠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