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賀唇角慣常的掛著和煦的笑意：“那自然不是，是卓董指揮我這麼做的。”
喬西覺得卓遠聲這兩個秘書也都是奇人，一個池源也喜歡笑，只不過笑得讓人心裡發毛，一個林賀則是笑得非常具有迷惑性，讓你以為他真的是什麼好人。
喬西聞言看向卓遠聲。
卓遠聲微微扯了扯唇角：“我平日裡，也很注意交通安全。”
喬西：“？”
卓遠聲轉頭，注視著滿臉迷惑的喬西：“這樣做的話，有震懾作用，以後你遇到的麻煩會少很多。”
喬西和卓遠聲對視了一會兒。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為了我，才違背原則，不惜當街撞人？”
卓遠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回答：“只是為了幫你解決麻煩，但這樣極端的辦法是我自己選擇的，所以你不必有任何壓力。”
喬西蹙緊了眉頭。
她和卓遠聲又對視了一會兒，看著卓遠聲深不見底的眸子，喬西背後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
她忍不住開口：“卓遠聲，你對我到底存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想法，不妨直說出來，大家好好商量一下，實在不必偷偷摸摸的暗地中算計。”
卓遠聲反問：“你認為我在算計你？”
“不是我認為，而是事實”，喬西笑了一下，“我這個人，的確是不喜歡太過彎彎繞繞的東西，但是我的智商擺在這裡，倒是很容易看出別人的彎彎繞繞。”
卓遠聲也跟著笑了一下，又轉了回去，十分舒服的靠著座椅：“你既然能看出來，那又何必來問我，你倒是自己看啊！”
喬西：“……”
她也學著卓遠聲的樣子，舒服的仰躺在座椅上，半闔上眼眸：“感情的事，需要巧合，需要心電感應，甚至需要陰差陽錯，但最不需要的就是算計。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腦子的確十分好使，他還什麼都沒做，她竟然也能猜到。
在此之前，卓遠聲還從來沒有跟心高氣傲的小天才溝透過。
現在，喬西這個小天才在他眼中看來，宛如一個固執自我的問題少女。
腦子好使，對外物漠然，不一定代表她就成熟。
很可能還是孩子脾氣。
卓遠聲略一思索，語氣隱隱几分挑釁：“難道你懂？你談過戀愛？”
喬西：“……”
她睜開眼睛，盯著卓遠聲：“你一個二十五歲的老男人，微信裡除了親人和工作夥伴，連個女的都沒有，你怎麼好意思嘲諷我一個正值學習大好年紀的高中學生，講道理你才是應該臉紅羞愧的那一個，那到底哪兒來的底氣嘲諷我沒談過戀愛？而且你現在的言行，是有教唆高中生早戀的嫌疑的。”
卓遠聲成功讓激起了喬西的情緒。
然而喬西也成功讓卓遠聲臉色陰沉下來。
“你偷窺別人的隱私，振振有詞，理所當然，還當著受害者的面嘲諷，自詡天下第一的喬西，喬小姐，你真不為你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互相尊重的口頭條約，被這兩人丟在了八千里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