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凌聽了這話,便停下步子道:“那確實,有些話確實需要和王爺說清楚些。”
說完她轉身就朝花廳一旁的小花園走,南宮燼也立即跟上去。
到了小花園,景凌就站在花園門口與南宮燼拉開很長一段距離,直接開口說道:
“王爺,想必你現在也知道了一些事,我與攝政王早已私定終身,無論如何我今生非他不嫁,還請王爺以後莫要再做一些無謂的事。”
南宮燼臉色很難看,睨著她問:“你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景凌不想多解釋:“這件事南曜王沒權力過問吧?我與你並沒有真正訂過親,所以我與誰私定終身都是自由的!”
說完,她扭頭就走,把南宮燼氣得臉都青了。
而此時林婉瑛和景老太那邊已經和那位來說媒的夫人,把親事說好了。
景凌和霍擎本來在村裡住的那一年就已經是夫妻關係了,現在也只是差一個形式。
根本也不需要像平常人成親那樣,說好媒,女方還要考慮一下。
他們根本就不用,霍擎那邊也打好招呼了,來就直接定親事。
景凌打發了南宮燼,一回到房間,林婉瑛和景老太就馬上開心的叫景凌:“凌兒,快來看看,你們挑選哪個日子比較好。”
景凌仔細的看了看桌上擺的幾張紅紙,這些都是霍擎特意找人看的日子。
最後選了五月二十這天,現在是四月底,離五月二十就只有二十多天的準備時間了。
林婉瑛和景老太看著景凌選的這個日子,也都十分滿意,媒人李夫人笑道:“四小姐與王爺真是心有靈犀,王爺心裡想的也這個日子呢。”
大家都舒心的笑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景家現在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日子定下來後,景府就開始忙碌起來了,景家的男人們在十天之後全部被霍擎接了回來。
一大家子還是住在霍擎贈送的府中,聽聞景凌和攝政王要成親了,還有景家也被翻案了,裴氏母女三人也趕緊從雲中郡趕了回來。
景家遭遇了這麼重大的劫難,一大家子人顛沛流離,四處散落,本以為會就此家破人亡,卻沒想到,現在還能盼到一家團聚。
在迎接景家男丁們回來的時候,全家人都哭成了淚人兒,門口擺放著好幾個大火盆。
流放回來的景家男兒們一個個跨過火盆,以除去一身的厄運,景棠淵從牢裡回來的那天已經跨過火盆了。
今天看到景家男兒們跨火盆,他又跑過去重新跨了一次,邊跨邊笑著說:“景家一切的厄運都是我帶來的,我得多跨幾次火盆把厄氣都燒個乾淨!”
一家老小聽了這話,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
景凌默默站在林婉瑛身後,看著景家一眾的兒郎們,他們每個人的臉在她記憶裡熟悉又陌生。
他們在記憶裡都是或儒雅,或俊秀,或英姿勃勃的模樣,可現在經歷了一場流放後,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憔悴。
即使每個人都換上了新衣裳,可消瘦的面龐和乾癟的身形,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