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橘喜歡老同桌懷抱的溫暖,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但她卻一夢一驚,根本睡不踏實。
嵇珹早早的給孝毅帝遞上了請假摺子,理由仍舊是為了侍候病重的嵇大儒。
這個理由用得很爛,但卻十分管用。
畢竟,他總不能說是為了陪受驚的娘子,連差都不當了吧?
他倒是不在乎什麼名聲,可那豈不是置小橘子於紅顏禍水之地?
而且,在白日的時候,他還給嵇大儒請了當值的胡太醫過去看診呢!
是以足見,嵇珹赤誠的孝心。
子時。
塗橘驟然從夢中驚醒,心口一陣絞痛。
那時她發不出聲,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
嵇珹睡得淺,感覺懷中的人發僵,忙問道“娘子,怎麼了?”
“不知怎麼的心口一陣疼。”塗橘在早上還滿面紅光的臉,這會兒已經白的沒有什麼血色了。
嵇珹叫來守夜的墨眉,讓她多點幾盞燈,將屋裡照的通紅。
又讓殘虹煮了碗安神茶過來。
嵇珹在睡前,就囑咐了小廚房備著安神茶,是以都是現成的。
他將安神茶從丫頭的手上接過來,舀了一勺,吹了吹,才放到小橘子的嘴邊,道“來娘子,加了紅糖的,甜滋滋的好喝極了。”
“謝謝夫君。”塗橘乖乖張嘴。
他喂一勺,她就喝一勺,模樣乖巧的好似一隻小奶狗,惹人憐愛。
嵇珹見小橘子緩的差不多了,就讓丫鬟們繼續回到外間侍候。
塗橘又有些犯困,睡了還沒一會兒,就被尿意憋醒。
之前的安神湯味道不錯,她一不小心就給喝多了,這會兒剛好排了下來。
平常沒事,但這會兒的淨房,她可不敢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