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和尚這頭帶去的護衛加上民壯,也不超過五百人。
當兩三千的騎兵大量湧來,就算有黑火藥和魚雷加持,他們這頭就真的能從容應對嘛?
她倒不是擔心嵇珹不行,而是擔心這些臨時集結起來的人手不聽命令,自亂陣腳。
她越想越擔心,不自覺的貼在了門縫上,可勁的往裡瞅。
“娘子,這是要?”洗好的嵇珹推開門扉,就撞上那正窺視的某位小娘子。
空氣太靜瑟,屋裡只有呼吸的聲音,尷尬的氣氛籠罩在倆人之間。
塗橘:“……”
她要如何解釋,才能洗白?
額,也罷……
不就是看男人沐浴嘛?
小事情!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淡定的岔開話題,問道“聽說夫君親手將起義軍的第一猛將,給一招斃命了?”
“嗯。”嵇珹頷首,語氣淡淡。
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粗布巾擦拭著滴水的青絲。
塗橘望著他線條漂亮的肌肉,嚥了口唾沫,忙轉移話題掩飾。
“夫君這次沒在稜堡那頭佈防人手,卻親自守著菜橋子,而流寇也真的是一個勁的往裡鑽,是為何?”
“起義軍進入城西,無非就是這兩條路而已,一個是強攻稜堡,一個是菜橋子。
雖稜堡怪模怪樣,但足夠高大厚實,齊彥名急於搶掠物資,好不容易入了海津鎮,正是膨脹的時候,卻只得到一座空城,自然要氣急敗壞的攻打城西洩憤。
如此,他便不會選擇過多的耗時,唯有菜橋子只要過了大湖,就能直接殺入城西,比強攻稜堡那頭不知便捷多少……”
灶臺裡的火光跳動,將少年映襯得眉目如畫,似謫仙般俊逸清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