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繼母連珹哥都拿捏,更何況是我這種便宜兒媳?
而我是個不能忍氣吞聲的,可兩方對上,吃虧的只能是我這個晚輩。
還有,別說什麼那種帶著我去外地過活,從而避開嵇家,若是你那繼母裝個有病有災的,就能千里迢迢的召我回來侍疾。
待時,給你塞幾房小妾,再將我的子女領到繼母院裡養,捧殺養歪,弄得親生血脈都不親了,對外還能說是對我看重,彰顯賢惠。
呵呵,日積月累,矛盾爆發,我這日子也不用過了……”
“既然是我的妻,我斷然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大婚後立即分家,除了年節的禮,便不會有過多聯絡。”嵇珹藉著說話的時候,偷偷地瞧她。
塗橘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神色認真道“之前提分家那事,是橘兒考慮不周全。
父母在,不分家,珹哥身為嫡長子在大婚後就分家,哪怕你父親同意,你族裡也不會贊同的。”
“我八字不吉……他們巴不得我給嵇琅,騰開嫡長子的位置。”嵇珹淡聲傾訴,目光仍舊時不時地落在她的小臉上。
總覺得,小橘子比往常任何時候都在意他了。
“具體怎麼個不吉呢?”塗橘後知後覺的發現,在話說的間隙裡,小和尚貌似瞧了她好幾回。
但隨即暗自搖頭,覺得她是自戀了。
人家小和尚可是將來要成為大禪師的人。
敢問,不染世俗的佛子,如何會被她的皮相所惑?
嵇珹偷看被逮個正著,他勾唇笑得坦然,眼底卻透著落寞,道“通俗來說,就是家族的福廕是有限的,我越優秀,家族其餘的子侄就越無能。”
“謬論,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將整個家族的福氣全佔了?”塗橘才不信這個說辭。
又不是修煉什麼吸星大法?
簡直是用小刀扎屁股,開了眼,完全沒有道兒!
嵇珹十分受用,道“多謝橘兒信我,可事實擺在面前,自我中了秀才後,嵇琅這個少年天才就屢試不第,連家父都說嵇琅這樣下去就是將來中舉都困難。”
“嵇家也算書香世家,想不到竟比大字不識一個莽夫都不如。”塗橘不由得替小和尚不平,白玉般的小臉憤憤。
此刻,嵇珹宛若吃了蜜糖,從嘴裡甜到心裡。
果然,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日後要多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