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有更好的去處,為房府謀利,為清妍鋪路才是。
眼看著婚期近在眼前,房秦氏立刻就寫了幾封書信,差使下人送了出去……
然而此刻,塗橘不知那頭又在謀劃什麼,但右眼皮卻一直跳。
屋裡的下人們奴大欺主,鬧得她這頭凍得連四肢都伸不直了。
“耳房聊天的,將窗縫關嚴實,再把炭盆給燒上!”吹了那麼久的冷風,她已經凍得渾身打顫,艱難的從喉嚨裡吐出一句柔柔的話語。
聞言,耳房裡偷懶的下人,微微一頓。
然後,假裝聽不到,繼續談笑風生,婢子討論首飾,婆子們談論兒女。
塗橘聽到門扉外她們說笑不停,神色萎靡下來。
果然,還是奢求了。
前幾日,她昏昏沉沉間瞧見下人將好不容易填滿雕花大櫃裡的物件,又陸陸續續地都給搬空了,只留些明面上的擺設,以防萬一嵇珹又帶人來突擊檢查。
“哎!”她嘆息一聲,披著錦被,自行下榻。
婢子為了省事,床邊連雙繡鞋都未曾擺置。
她扶著拔步床的淺廊,踮著白嫩的玉足往窗欞走去。
地面冰冷,每一步都宛若踏在冰面上。
她從門縫看到那個磕著瓜子的銀杏,輕蔑的眼神。
冷得來不及呵斥什麼,她就匆忙的眯回被窩裡,蜷縮成一團,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感覺慢慢活過來了。
這半月間,她初始喝藥的確有效果,但隨著離婚期越近則越發渾渾噩噩,連用膳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被人生硬地喂些粥水續命。
直到昨日她拼盡全力禁食,這會兒才清醒過來。
甚至,還能支撐著起身了……
無論橫看豎看,都透著蹊蹺。
塗橘心思轉了轉,就發現耳房的婢子們突然勤快起來。
掃院子的掃院子,擦桌子的擦桌子,甚至連地龍都燒起來了。
不一會,銀杏撩開簾子,進來給塗橘傳話,道“夫人免了表姑孃的晨昏定省,可姑娘也不能太邋遢了,趕緊起身盥洗吧!”
說著,銀杏就生硬地要撩開塗橘好不容易才焐熱的暖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