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凌聽見不由得愣了一下，之後，急忙把金色碎片拿過來。
他的眼裡有過複雜和怪異。
“這東西好像還真不錯。”
他一邊說，一邊朝陳凡笑，但陳凡卻是一臉疲憊的說道。
“希望你看完這些東西以後不會太難過，還有要從根源去解決虛空的話，首先就得讓他們改變一開始的觀念和看法，否則沒法跟這些人談。”
陳凡的語氣裡充滿惆悵和複雜。
恪凌看了他一眼，最後又是重重點頭。
“放心吧，這些東西我都知道。”
說完，他又是迫不及待的去看記憶。
看完所有的記憶之後，恪凌像是被人釘在了原地似的，他竟然臉上沒有半點反應，雙眼中閃爍的只有呆滯的神情。
陳凡知道他沒辦法接受這一切，主要是這些事情對陳凡來說都有些過於難以置信。
況且是恪凌這個人，相信他也是沒法去理解，甚至是接受的，主要是虛空的人竟然是他們這些人邪念的化身。
說真的，這事情就像無稽之談一樣，如果不是出自恪凌父親的手裡，並且被那麼多上古神明為之敬仰，或許陳凡根本不會把這些當一回事。
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是他們無法去直面的，恪凌看了陳凡一眼，最後咬住牙關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跟虛空的那些人去談判的話，我想大機率是要失敗的，他們那些人的性格，我已經接觸了幾十年了，像驢一樣不會改的。”
既然如此，那他們倆只能想其他的方法。
“你父親有沒有留下過一些筆記？或者說是儲物袋之類的東西，我想從那些東西里，或許能夠找到他治理這些虛空的人的方法。”
陳凡倒是比較聰明，但恪凌一聽這話就笑了起來，他直接攤開雙手說道。
“除了這個記憶碎片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而且，能夠擁有記憶碎片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
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
看見恪凌是這副模樣，陳凡最後又是輕輕點頭，面色淡定的說道。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
說完，他又是抬頭望向四周，看起來心情很惆悵低落。
恪凌可不知道陳凡的那些心思，他只顧著將自己最近了解到的事情告知於陳凡。
當他說完那些話以後，陳凡又是輕輕笑了笑，直接拍著恪凌的肩膀說道。
“那你倒是挺有意思的。”
虛空那邊發生的事情，無論大還是小，恪凌事無鉅細，而陳凡在恪凌說的這些事情之中也摸索到了一些規律，虛空的那些人雖然是壞，但是他們非常重視種族界限。
所謂的種族界限，也就象徵著他們喜歡跟別人劃清關係，不喜歡扯上一些情分，甚至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即使是恪凌的父親，對他們有恩，但是，他們也不會因為這個東西，從而改變自己的立場。
倒也真是有夠冷血，絕情。
陳凡在思索的同時，恪凌又是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如果真的要把虛空的那些人逼到趕盡殺絕的地步，那我想將來一日，他們捲土重來了，這其中的悲哀不一定是我們能承受得住的。”
而且他們總不可能為了虛空，將其他的人殺的一乾二淨吧。
既然虛空的那些人本身就有錯，那他們就應該去改。
重視他們自身的問題，才可以糾正這一切。
聽著恪凌的話，陳凡輕輕笑了笑，直接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你倒是個明白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