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年,檔案的內容她都記得。”夏梓暝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兩人一問一答十分默契,不像阻截,更像是多年以來在共同商議軍中事務。
“哦?”冷少鍾扭頭打量了下站在人群之外的劉年,讚許道:“不錯,梓昊沒有選錯人。可惜了,當初不該因為聶玄的一聲‘爸’就放過她,可畢竟是他第一次這麼叫我……唉,還是老了。”
聽到冷少鐘的話,劉年咬著唇,雙拳因為緊握而不住地顫抖。
聶玄改口叫冷少鍾父親竟然是因為她!眼前這個人,他怎麼能頂著一張慈祥的面孔,說著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他不為自己的罪行悔過,卻在惋惜沒有堅持殺了她?
“跟我回去。”夏梓暝再次說。
冷少鍾抬起手,密切關注兩人的警衛隊立刻緊張地舉起槍。
冷少鍾旁若無人地拍了拍夏梓暝的肩膀,說:“老夏,你侄女還在等我,放老夥計一馬。”
“冷少鍾!”夏梓暝高聲喚道。
也難怪夏梓暝會生氣,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冷少鍾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讓夏梓暝放過他。
二人僵持了片刻,冷少鍾緩緩放下手,面上也漸漸泛出冷意:“夏梓暝,你今天是鐵了心要攔我?”
“你做錯了!”夏梓暝堅定地說。
冷少鍾嗤笑一聲,揚聲說:“我冷家三代從軍,我的爺爺、我的父親、還有我的兩個弟弟都為華夏獻出了生命。沒有我們冷家,哪有華夏的今天?我不過是拿了我應得的,哪裡有錯?要說錯,我就是錯在沒有把屁股擦乾淨!何況出賣情報的又不只我一個人,你抓得過來嗎?”
夏梓暝一把抓住冷少鐘的衣領,怒斥道:“冷少鍾,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讓我走?那你就去死!”一把匕首突然從袖口滑到冷少鍾手上,冷少鍾揮手就向夏梓暝頸間劃去……
“叔叔!”“首長!”“砰!”“砰!”……
在一片嘈雜聲中,一雙手擋在劉年眼前,她想將眼前的手拿開,夜君寒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小柒,夏叔他沒事!”
劉年的動作一頓,叔叔沒事,那冷少鍾……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她轉身說:“我們走吧。”
逃跑似的上了夜君寒的車,冷少鐘的話讓劉年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冰冷刺骨。
見劉年臉色不好,夜君寒擔心地說:“小柒,我先送你回家吧?”
劉年搖了搖頭:“我想喝點酒。”
夜君寒:“好,我陪你。”
劉年沒有再開口,而是看向車窗外的人群和車流,在這日復一日的平凡的生機中,她感覺身上的寒意消散了不少。
在經過王冠酒店的時候,她看見一對親密的男女有說有笑的走進酒店,男子身姿挺拔修長正是幾日不見的江流。不是不知道江流花花公子的傳聞,也不是沒見過江流和不同女子親密同行的雜誌、照片,可是不知為何,劉年覺得眼前這一幕格外的刺眼。
到了酒吧,夜君寒帶著劉年直接進了包廂,看著劉年把一排特調直接拉到她自己面前,仰頭就是一杯,沉聲說:“你是不是覺得冤枉了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