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死了嗎？”
姬靈抬頭看天，看到天穹之上肆意殺戮的身影，呆住了。
血雨灑落大地，卻唯獨避開了這一處地方，這一個小院彷彿成了世間唯一的淨土。
“他死了，我就可以報仇了，母親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欣慰……”
她說道，看著天穹上那個恍如瘋魔的人，眼角一行眼淚不自覺的流下。
“姬靈。”
紫九站在姬靈身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天穹，一臉震撼。
這就是聖人隕落的情景嗎？
大限將至，道心會逐漸崩潰，越到那最後越會瘋狂，直至隕落。
若自我控制，那就是安靜的坐化，獨自一人承受那道心崩潰的痛苦。
若釋放出來就是一場災劫。
“轟——”
一掌，天翻地覆，數萬人殞命，又是一個大族被滅。
整個神離帝都都是一片哭嚎、慘叫聲，看著天穹上的身影所有人都是一臉恐懼。
“陛下沒有對我們出手，陛下要清算的是那些門閥。”
“不要怕。”
“死的都是那些平時殘暴無道之人，陛下還有理智，並沒有瘋。”
……
有人說道，神離帝都無數人向著天穹跪下，一臉的虔誠。
這一夜有太多的人死了，滿城浮屍，血流成河，聖人之下，尊者、大能都是螻蟻，沒有人能反抗，甚至連逃都做不到。
天地破曉，當黎明的第一縷曙光出現在天際盡頭時神離界主的殺戮終於停息了。
他凌空立於天穹，看向無邊天穹，目光彷彿洞穿了萬丈虛空。
“既然來了便出來吧。”
他說道，神離帝都無數人神色一震，看向天際，一條萬丈雷龍從虛空中衝出。
“吼——”
一聲咆哮，整片天地都震顫不止，無盡雷霆在天穹之上閃爍，像要滅世一般。
雷龍的身上站著一個老人，一頭紫色長髮，拂動間漫天雷霆湧動。
“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