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坐在巷子口的臺階上，眼神眺望著遠方。
這裡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禁區，但是對於他來講，更像是一處較為幽靜的靜室。
趁著傻七還在巷子裡審問，南柯在腦子裡把自己這個月的經歷梳理一遍。
與其說自己這段時間是在享受自己的第二次人生，還不如說自己像是個見獵心喜的小孩，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折騰了大半天，但真正的進步，其實少得可憐。
系統的獎勵，是讓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不少，但這種能力引數上的提升，在面對夜魔俠那種被自己剋制的存在的時候可能還能稍微碾壓一下。
但今天的遭遇就像是一記警鐘，若是碰到那種實力相仿，或是實力比自己還要強的生死搏殺，南柯不覺得自己能夠成為活下來的那一個。
靶眼的硬實力，肯定是不如自己的，但最後的結果......南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後背位置，依舊是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瑞茲的三天集訓，其實已經幫自己把胚給打好了，但在後續的磨練道路上，自己似乎是走了岔路。
神盾局的特工和被自己剋制的夜魔俠根本不能給自己帶來壓力，他們能給自己提供的，更像是一種虐菜的快感，而自己，竟然沉溺了進去。
南柯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之前沉溺於那種自我滿足的感覺中，倒是覺得沒什麼，但現在整個人抽離了出來，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得努力一下。
畢竟算算日子，距離紐約大戰，好像也沒多長時間了，到時候自己不說是要拯救地球，最起碼，自己得把自己的小酒館給護住。
想到這裡，南柯笑了起來，沒有足夠的實力，沒有足夠的抗風險能力，隨意來一個浪都能將你傾覆，你還怎麼去躺平？
“算來算去，好像無論是在哪一個世界，所謂的躺平，都像是一個笑話。”
這時，背後的巷子裡響起了腳步聲，傻七一瘸一拐地從裡面走出來，在看南柯的時候，目光在南柯的腳踝位置停留了一下。
他剛剛注意到南柯走路的時候似乎腿腳也有些跛，這發現讓他鬆了一口氣，內心裡又把南柯從怪物那一類給除掉，重新劃入了人類的歸類中。
“我們這回找對了人，要進去聽嗎？”傻七小聲問道。
那佝僂老人正好跟南柯要找的人認識，但他只是負責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至於具體內容，為了避免傳話出現紕漏，當然還是本人去聽更好。
“行。”
南柯跟著傻七找到了佝僂男人，在看見南柯時，男人的瞳孔明顯縮了一下，隨即有些蹣跚地往傻七靠了靠。
“可以開始了。”
南柯沒在意這些小細節，傻七倒是很熟練地走到男人身邊，在其肩膀上拍了拍，隨即又低聲在其耳邊說了些什麼。
也不知道傻七到底是怎麼幹的，男人的精神狀況明顯比之前穩定了許多，眼神雖然還在閃躲，但起碼能夠有條理有邏輯的把事情給完整講出來。
“你們要找的男人叫馬特，家裡不知道幹什麼的，但應該有些小錢，找我們買貨也有三四個年頭了，上個星期我上門去找他推銷些貨，但他卻態度很粗暴地把我趕了出來......”
“上門推銷？”
南柯蹙眉問道，這跟他想象中的交易方式不一樣。
男人頓了頓，解釋道：“大多數情況都是我們選一個點，他們自己來交易，就像是今晚這樣，但有時候出了新產品，我們也會主動上門去問問老客戶。”
這種方式有些像是在搞新產品的市場調研，先去問問老顧客的使用體驗和感受，要是好，就繼續產，要是不好，那就立馬改良一下藥方。
“繼續說。”
“是。”男人彎了彎腰，繼續道：“他把我推出去的時候嘴裡還嚷嚷著不再碰這些鬼東西，但......沒過兩天，他忽然臉色慘白找到了我，一口氣買了平時兩倍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