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龍這種屬於嫩兔子,講究的就是第一次的嚐鮮,嚐鮮重點是要嘗,如果今天還是嘗不到孫大龍這鮮的話,杜鵑就不會讓他上去了。
上頭的人什麼沒見過?錢有了,好看的人會缺嗎?入這行難,想要一入這行就攀到高處,更難。
照杜鵑說,臉面、尊嚴摁進土裡都不夠,得把自己的腦袋狠狠摁進糞裡,再高呼美極才有成功的希望。這糞,還得是豬糞!
“把握機會,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頭兩次上不去,再想上去可就難了。”胖子在旁邊說道。
孫大龍喝了口杯中的啤酒,咬了咬牙,眼底黯淡一閃而過。
朝四周打量了一圈,用力壓了壓他本就很低的鴨舌帽。富州是他的家,他不想在這種場所被熟悉的人認出來。
胖子注意到了這個動作,心裡又是輕輕搖頭。心中不由得暗歎,好好的公子哥,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那邊時不時瞟過來的月月有點失望,本就朦朧的臉龐現在只能看見一個硬朗的下巴了,有點無趣。
當下她只能把注意力轉回了自己客人身邊,還是多陪兩杯酒好了,給自己多賺點錢,攢夠了說不定能點“傑克”來陪她呢?
孫大龍默默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等著身邊胖子發號施令的那一刻。
酒吧持續熱烈,燈光繽紛炫目,男男女女們在用各種激烈的方式盡情地放肆著自己的慾望。
晚上十一點十八分,胖子輕聲接了個電話,孫大龍一個字也沒聽清。
“走吧。”胖子轉身喊道,孫大龍一下就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開始劇烈分泌,短跑比賽起跑時的刺激感油然而生。
穿過擁擠的人群,走過黑暗的通道,順著寂靜的樓梯上到了樓上。
孫大龍更緊張了,因為這次上的是三樓,上次他也不過是到了二樓一個最角落的包房而已。
金胖子沒騙他,今天確實是只大魚。
上了三樓有三條路,分別通往三個包房。路上的燈光依舊昏暗,旁邊是淡淡泛著黃色的包廂名,分別楷體寫著:相公堂、小唱園和兔兒籠。
金胖子在樓梯口的牆壁敲了幾下,牆壁竟是扇暗門,裡頭的人開啟了門。
“傑克,進去換衣服吧,十分鐘後有人帶你進去。”金胖子此時滿臉冷漠,渾然一副與孫大龍不相識的感覺。
裡面一個身材佝僂的人正看著一疊資料,孫大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到這裡來的體檢表和各項測試的專案資料。
“嫩兔兒?進來吧,自己選衣服。”那人嘀咕了一句,孫大龍聞言低頭鑽進了這個融入牆壁的門。
門內是一個將近百平的巨大空間,中央是整整齊齊掛著的是各類衣物,圍著牆壁的一圈則是梳妝檯。
已經有七八位風格各異的男子在房間裡了,或選衣服,或打粉畫眉,沒人說話,只有衣架撞擊的啪啪聲。
佝僂的人關上了門,坐在了入口處的凳子上,眯著眼看著眾人,也不說話。
孫大龍來過了一次,三樓和二樓大同小異,就是衣服種類又多了一倍。
他已經決意今天破罐子破摔,拿自己引以為傲的肉體來替他添磚加瓦。
孫大龍直接脫光了衣物,挑了一條運動內褲和一條浴巾就進了房間最裡邊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