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鶴青感知機敏,周婉兒剛一走到房門前,他就主動開了門。
“我不用吃飯的,無需頓頓送來。”
梅鶴青沒打算結果周婉兒的飯菜,兩隻手搭在門上,隨時準備合上。
周婉兒雖然刁蠻,但很是聰慧,見到梅鶴青的姿勢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把它放在門口,你想吃的時候就拿進去吃,我晚上再來換。”
周婉兒彎腰把手裡的木盒輕輕放在地上,梅鶴青於心不忍,但是再三考慮之下還是沒有伸手去扶。
梅鶴青無奈道:“讓錢叔送你出去吧,我還要參悟功法,就不出門了。”
說罷,他把門輕輕合上,在精準的力道控制下沒發出丁點聲響,正如他的表現,不想對任何人多說任何話。
錢叔連忙打哈哈道:“少爺醉心修煉,你也知道,農華宗內的核心弟子多,少爺不勤奮些怕是會被人比下去。”
“我都懂,錢叔,您不必多說。”周婉兒收拾好心境,微笑說道:“再過十天,我就是鶴青哥哥的妻子了,不會不顧大局的。”
左煥白在窗戶前見到周婉兒出門,手上木盒已然不見,頓時起了疑心。
“你說,她會不會是給梅鶴青送飯的啊?”
“送飯?梅鶴青都玉清境了,還用吃飯?”田從夢想也不想就否決了左煥白的想法,道:“要說送飯,更有可能是酒樓將自家拿手菜餚供梅家品嚐挑選。”
“再說了,送飯的捂那麼嚴實幹什麼,怕被對家發現啊?”
“也是。”
左煥白不去糾結這個古怪女子,轉而提議道:“以咱們的身手,趁夜色溜進去不是難事,要不要搜一下?”
“別吧,等書雪把梅家的建造圖紙拿來咱們一一比對後再行動更好,要是闖進去意外被人發現,他們提高警惕後就不好下手了。”
田從夢把左煥白的又一個提議否決,搞得左煥白一個頭兩個大。
“那咱們就乾坐著?還有十天,十天啊!這十天得悄無聲息地潛入梅家,和梅鶴青商議,找出一個解決辦法。總不能在婚宴上劫人吧!”
田從夢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在她看來眼前最好的方式就是等待,總有機會的。
咚咚咚!
梅鶴青不耐煩地去開門,看著自己的父親梅鴻信一言不發。
梅鴻信見梅鶴青還是敵視,便主動邁入房間說道:“外面的賓客,你該見見,沒聽說過誰家新郎官當甩手掌櫃的。”
“呵,我也沒聽過誰家新郎是趕鴨子上架的。”
梅鶴青對待梅鴻信可沒像對待周婉兒那般溫柔,砰地一下狠狠合上門,甚至把門框都震出數道裂痕。
梅鴻信好像並不在意梅鶴青的憤怒,淡然地找了張椅子坐下,甚至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邊關長城也有熱茶嗎?”
“有啊,下回帶你嚐嚐。”梅鶴青皮笑肉不笑地答說。
“還是算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良禽擇木而棲。”梅鴻信將茶杯放下,說教道:“你是梅家的大公子,同時還是農華宗的核心弟子,天生道胚,下一任家主不出意外就是你的。若是死在邊關長城,你讓我怎麼去見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