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乖乖低頭認慫:“娘,我錯了!娘要如何責罰,孩兒都沒意見!”
杜如鳳對他的態度很是滿意,揚起雪白修長的脖頸:“哼!算你識趣。既然你認打認罰,那便罰你去了國子學後,好好進學!”
端木天聽他娘又提起這事,頓時頭大如鬥,卻也只能喏喏應下。
杜如鳳滿意了,吩咐了身旁婢女一聲,讓她們服侍端木天沐浴更衣,自己則與端木丘回了正房,準備親自侍奉夫君沐浴。
端木丘對於自己多了個老婆,倒是適應的很快。
臉不紅心跳不跳的朝兒子點頭示意了下,便在杜如鳳的攙扶下,回房享受二人世界了。
端木天朝老爺子與杜如鳳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一搖三晃,如同大爺般在一眾婢女的簇擁下,回自己的東廂房了。
廂房內,早有家中婢女準備好了沐桶,倒滿了熱氣騰騰的湯水。
端木天滿意點頭,在萬年縣的大牢裡住了那麼多天,雖是初春,天氣還很涼爽,但多日沒有洗澡,早就讓他感覺渾身不舒服了。
正打算脫衣沐浴,卻愕然發現那幾位婢女,卻似乎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反而主動上前,開始幫他寬衣解帶。
端木天的老臉騰的一下便紅了。
這服務,似乎只在東某熱上見過……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誰讓這是大唐呢。
某人很快說服了自己,心安理得的當著婢女的面,赤條條的跳進了沐桶,閉眼享受著幾雙軟若無骨的小手,幫他搓背按摩,洗頭沐浴。
嗯,萬惡的封建社會……
端木天一泡泡了小半個時辰,直到身子發酥,才依依不捨的從浴桶中爬了出來。
這澡洗得舒服,卻也有幾分辛苦。
畢竟身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被幾個嬌滴滴的婢女服侍著沐浴搓澡,要剋制某些方面的衝動,也是很是辛苦的。
家中婢女,全都是花錢買來的奴婢。
大唐的奴婢制度,其實就是奴隸制度的殘餘。
男為奴,女為婢。
奴婢的地位十分卑賤,不僅沒有人身自由,而且可被主人當成自己的財產隨意處置。
無論是被主人買賣、饋贈還是獎賞他人,奴婢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
而主家的奴婢,無論是用以勞作役使,或者以奴為兵,充當僕役、隨從,那都是基本操作。
姿色出眾的奴婢,被主人玩狎,供客人玩樂,那也再正常不過。所以絕色女奴的價格,往往是普通奴婢價格的幾十倍。
端木家中的這些婢女,雖然不是什麼絕色女奴,卻也算得上眉清目秀,對於母胎solo三十多年的端木天而言,要說沒有吸引力,那肯定是假的。
之所以他沒把這些婢女給霍霍了,倒不是他道德高尚,不忍欺辱她們,而是不敢。
家中有杜如鳳這般強悍的老孃,莫說是他,即便是他爹端木丘,那麼多年也沒敢對府中婢女下過手。
有賊心沒賊膽,便是如此。
府中婢女,大多都會許給家中男僕為妻,除了日常勞作,端木一家絕對算得上是善良主家,並不曾欺辱她們。
所以哪怕端木天再心猿意馬,卻也不敢有什麼過分之舉,最多也只是口頭上與婢女們調笑幾句,或者卡卡油,吃吃豆腐,倒是逗得婢女們面紅耳赤,咯咯直笑。
端木天坐到一旁胡凳上,兩名婢女幫他梳理著髮髻,其他婢女則忙著收拾沐桶。
看著這些身材嬌小的婢女,很是費力的一桶桶從碩大浴桶之中將水舀走,累得香汗淋漓,端木天便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個身高一米九,體重二百多斤的彪悍大漢就這樣坐著,看著一群軟妹子幹活,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但端木天也不敢說出讓他來幹這種話,否則非嚇著這群婢女們不可。
而且即便端木家再純良,他娘杜如鳳再心善,若是知道婢女們不幹活,反而讓她兒子去做,也必然會狠狠懲罰這些婢女的。
所以端木天也不敢當濫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