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知道顧清苒說得有理,現在的確是宣平侯府被威遠候府給欺負了去。
可不管怎麼說,顧靜怡還是威遠候府的媳婦,真要是鬧得太難看的話,怕是會讓兩家徹底生了嫌隙。
本來也不是顧靜怡犯的錯誤,宣平侯府當然不願意被休妻,但問題是:顧靜怡多年沒有嫡子,真要是說休妻也說得過去。
除非聖上下旨和離,不然這件事也不好解決。
然而,聖上和威遠候府的主母有關係,更加不好辦。
如今徐氏如今一個頭兩個大,不知如何才能妥善處理,索性在顧清苒回府後,便將人給請了過來。
不管怎麼說,顧清苒在宮中長大,想必懂得也多一些,對於皇帝和太后的性子更能摸清楚。
如果此事交給太后,不知道她是不是會為了皇上的顏面也會將這件事給壓下來。
一時間,徐氏心如死灰。
唯一的女兒被人這般對待,她這個當母親的,心裡難受得不行。
一口氣出不來,也咽不下去。
“小五啊,大伯母有悔,要早知道那姑爺是個這般性子,耳根子如此綿軟,還寵妾滅妻,我定不會同意將靜怡給嫁過去。靜怡嫁過去擔驚受怕,一直沒有嫡子傍身,還被那姨娘給欺到了頭上,我心裡難受。”
顧清苒趕緊安慰,“大伯母不必擔憂,這件事情必須要讓威遠候府給我們一個交代,他們主母是皇上的姨母不假,但又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姨母,後宅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而我們,身後還有姑母在,姑母定然會幫我們的。”
不過還有一個前提,那便是直接將此事鬧大,縱然對顧靜怡的名聲不太好,卻可以一勞永逸。
“我都聽小五的。”徐氏回答。
她已然沒有任何辦法,如今只能將希望寄託到顧清苒的身上去。
“大伯母,大姐如何了?我覺得還是應該尊重大姐的意願,她若是不想繼續待在威遠候府,那便留在宣平侯府便是,咱們府中也不怕養不起她和蕊兒。”顧清苒道。
一提到白蕊,徐氏的眼淚便忍不住了。
可憐的小丫頭,還不曉得府中發生了什麼事,只道是母親生病,妥帖地照顧母親。
“小五,靜怡回來也不行,你尚未出嫁,對你不好。”
顧清苒倒是一臉不在意,沒有什麼比顧靜怡的安危更重要,更何況她也不打算入宮侍駕,倒也不在意這些。
“大伯母不用擔心,有姑母在。”
徐氏心下感動,越發覺得顧清苒這孩子好。
“你大姐的情況不好,大夫說傷了根,以後想要再有子嗣幾乎不可能。意味著你大姐此生只有蕊兒一個孩子,這對她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現下她已經醒過來,卻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誰也不見,不吃不喝,我心裡著急。”
“我去看看她。”
小產過後還不好生照顧自己,以後容易落下病根。
“行,你去看看。”徐氏點點頭。
從徐氏的院子出來後,顧清苒便往顧靜怡成親前的閨房而去。
一路上,顧清苒都在思考顧靜怡的事,她沒有想到上一世,顧靜怡會遭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