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的疑惑甚多,但是顧清苒此刻也只能壓下,面色慘白地看向沈珺。
“陛下,臣女可以走。”
言外之意,無需你攙扶。
沈珺收回手,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徑直越過顧清苒往小路而去。
家宴設在御花園,沈珺輕車熟路便往一座偏殿走。
顧清苒不敢多說話,只能跟在他身後。
其實她心裡也很清楚,左肩的傷勢必須要儘快處理才行。
隨著顧清苒每一步走路,身上的鈴鐺發出輕響,左肩的血也一滴滴往地面上滴落。
走在前面的沈珺回頭看她,似乎有些意外。
“叮鈴!”
一步一響,鈴鐺清脆。
顧清苒因著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心裡驚濤駭浪,鈴鐺聲能稍微讓她穩定心神。
她記得,上一世受了傷過後,是沈珺將她帶到了一座偏殿中。
當時傷口太深,幾乎是快要穿透左肩。
沈珺便撕碎了她的裙子,褪下她左肩的衣衫,為她包紮。
至於為何不撕沈珺自己的,則是沈珺身著龍袍。
龍袍不可損。
就在包紮後不久,太后也被護送著到了此地。
她一見到沈珺為顧清苒包紮,心中大喜,便以皇帝看了姑娘家身子為藉口,要求皇帝給一個名分。
還記得那時候的沈珺,神色陰沉得可怕。
顧清苒是得到了名分不假,半年後先皇孝期過去,才侍寢。
可是在得到名分的同時,也得到了沈珺給她那三年水深火熱的時光。
沈珺此人是位明君,卻並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或者說那個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