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夫人已經徹底放棄了靠自己兒子拱到大白菜的想法,將僅剩的希望擱在了時歡身上,也跟著勸,“歡歡,你也去玩玩吧,總不能讓你陪著咱們兩個老的說話,我們老人家的話題,你又不感興趣。”
自己母親的意思,時歡懂,可自己到底沒玩過,一時間又擔心掃了客人的興致,正左右為難之際,卻見花園外步履從容走來一人,步子雖緩,眨眼間卻也已經到了跟前。
顧辭。
顧辭對著時夫人行了一禮,“夫人。今日過來陪老師下棋,離開前想起幾日不曾見到若楠兄,正欲去尋他,林叔說他在此處……倒是沒想到是夫人宴客,唐突了。”說著,又是一揖,彬彬有禮,溫潤如玉的樣子。
時若楠手中箭矢應聲落地:瞎了眼了,顧辭這廝什麼時候找過自己?如今說地這般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的樣子,著實……著實瞎了眼了!
時若楠看不下去了,彎腰撿掉落的箭矢。
時夫人卻不疑有他,看著對方以小輩自居,卻也不敢怠慢,“顧大人……不算什麼宴客,就是屬實交好的夫人吃吃飯聽聽曲兒,沒那麼多講究的,自然也算不得唐突……”說著,吩咐嬤嬤給顧辭倒茶。
王夫人趕緊給顧辭行禮,按著她家夫君的地位,她的確需要給這個太過於年輕的大人彎腰行禮的,順便扯過了自家女兒。她們和時家關係不錯,卻也不能在顧辭面前失了禮數。
時夫人招呼顧辭,“顧大人,一起坐坐吧。”
“如此,卻之不恭。”顧辭頷首,笑著看向時歡,“方才進來時,似乎恰好看到你們在投壺?師妹也參加了?”進入這園子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丫頭有些為難的樣子,還帶著難得一見的侷促和赧意。
時歡點點頭,“還未開始……其實我從未玩過投壺,王小姐盛情相邀,我卻擔心掃了他們興致……”
“無妨,不難的。”顧辭安撫,端了茶杯對著嬤嬤道謝,又問,“既是三個,又為何只有兩組壺?”
說著抬頭張望準備喚下人過來再準備一組,時歡趕緊阻攔,“沒事的師兄……我、我就是玩玩,哪能當真?王小姐和兄長比試呢,下了彩頭的,可不能讓我給搗亂了……”
“彩頭?”顧辭來了興趣,“什麼彩頭?”
這彩頭……其實不說也罷。時歡摸摸鼻子,顧辭便心領神會了,當下也不問,只建議道,“既然今次是本公子唐突了,倒不如由本公子來加點兒彩頭?”
時若楠眼睛瞬間亮了,“你也來?”顧公子什麼不多,寶貝肯定多……彼時帝都公子哥的圈子裡就有人說顧辭那些年南征北戰的,指不定收繳了多少寶貝呢,說不定人府裡就有一個常年有人把守的庫房,裡面堆滿了金銀珠寶也說不定……
是以,一聽顧辭加彩頭,時若楠腦海裡瞬間出現一個重兵把守的金山銀山來……
“嗯。”相比於時若楠的激動,顧辭就淡定多了,“許多年沒玩了,也不知道生疏沒……這樣吧,我和師妹一組,若楠兄和這位姑娘一組,若是我們僥倖贏了,彩頭便按照之前你們商定地來,若是你們贏了,我那有兩把名劍,一人一把,明日便送至府上,如何?”
“名劍?!”時若楠激動地聲音都變了……他武功雖平平,目前還停留在僅限於能強身健體的地步,但也不妨礙他一直有個仗劍走江湖的夢啊!仗劍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
劍啊!
名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