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整個宴會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愣了下來,場內只有燕雲世子那誠懇的請求聲。
範正良深吸了一口氣,銳利的目光轉眼間重新變得和善了起來。
“世子,你這又是何故?先起來再說吧。”說罷,他微微一抬手,雙膝下跪的燕雲世子便被一道柔和力量給輕輕地託了起來,重新站直。
身體站直的燕雲世子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依舊恭敬的懇求道:“伯父,我與璇兒的確是真心相愛,還望伯父能夠成全我們。”說罷又再次深深鞠了一禮。
“燕雲世子,你這玩笑開得可是有點過了。”
看到他這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範正良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語氣冷淡的說道。
聽到他這一說,燕雲世子並沒有作出回應,但他身旁的範景璇卻忽然出聲了,“父親,我與燕雲哥哥是真心相愛,兩/情/相/悅的,還望父親能夠成全!”
說罷她便站了起來跑到了燕雲世子的身旁,將他扶了起來,並緊緊挽住他的手臂,一副非君不嫁的姿態。
“璇兒!”
“燕雲哥哥!”
兩人相互挽手,一人非君不嫁,一人非卿不娶,視線交匯,愛火四濺,情深意切。
譁!
看到他們兩人之間這麼的直白,宴會上的其他人也不禁譁然了起來,畢竟在這個世界裡,雖說男女大防並不嚴重,但也還是講究矜持的。
“胡鬧!”
聽著周圍其他人的譁然聲,有看到自己政敵的兒子竟然與自己的閨女糾纏不休,任憑範正良養氣修為再好,這時也不禁惱怒起來。
“待我把你這不知廉恥的登徒子拿下,再去找你父親永肅王當面討個公道。”
說罷,他一聲冷喝,右手伸出朝著燕雲世子憑空一抓,一隻混沌之色的虛幻巨手憑空發出,朝著那燕雲世子直直抓了過去。
糟了!
看到情況居然變到這個地步,周圍參加宴會的其人,臉色紛紛劇變,雖然他們心知這範州牧在生氣也不可能真的對著永肅王世子做出什麼傷害,但一番苦頭恐怕是免不了的,而到了那時候,永肅王肯定不可能善罷甘休,他範正良武道高深而且還是徐州州牧,位高權重,他當然不怕那永肅王找他麻煩,但其他人可不一樣啊,雖然這件事跟他們沒半毛錢關係,但誰叫他們在場啊,最怕那永肅王因為找不到範正良的麻煩轉而遷怒於其他人,那他們可就糟糕了。
所以其他參加宴會的富商以及世家豪門看到那範正良出手,心中紛紛大驚,有些甚至已經脫口大叫了起來,試圖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但範正良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想法,那混沌大手一如既往的朝著燕雲世子抓去,正當那巨手距離燕雲世子不到一尺距離的時候,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前,一招手,僅僅一招手,彷彿是普通人趕蒼蠅一般,輕描淡寫的便將那混沌巨手給打散了。
出手的那人正是之前跟在燕雲世子身後那名頭戴斗笠的僕人。
“乾坤境!”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心中頓時一驚,但隨之又鬆了一口氣。
只要沒有受傷就行。
緊張的心情放下,他們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名斗笠遮臉的僕人,當然現在已經不是僕人了,而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範正良是何等修為這場的眾人都心知肚明,別的不說,在場內的大部分年長者就親眼見到過那範州牧在一次江河發大水時一掌將一道滔天巨浪給硬生生的打散,也正是因為那一掌,他才能夠這麼順利的將徐州城治理下來,否則的話,徐州內那些世家豪門又豈會如此安分的接受他的管理,早就給他下絆子了。
雖說範正良剛才那一招不是他的真正實力,但他的層次就放在那裡,就算是隨意一招,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接下的,更何況是如此輕描淡寫的便抵擋住,顯然那神秘人的武道修為絕對不弱,而且有極大的可能和範正良同一層次。
同一層次,這代表什麼,乾坤境高手啊!至於說一名乾坤境高手為什麼要裝作燕雲世子的僕人,那誰知道呢?說明是高手,有點怪癖也很正常。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怎麼想先不用管,但趙欽河卻是全神貫注的盯著他們,乾坤境高手對峙,而且還很有可能對交手,這樣的場景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到的,最起碼趙欽河出來這段時間,見到的乾坤境武者就只有那範正良一人,現在又多了一個疑似的,這怎能不讓他興趣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