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雲世子臉上的那抹深情,高瘦男子微微一笑,打趣著自顧自的說道:“這‘美人尖’茶葉貴為貢品,產量稀少,如果說當今世上除了皇宮之外,還有別家能夠擁有如此此茶葉的話,那就只有徐州州牧範大人了,不過這範大人身為長輩,與世子輩分相差甚遠應當不可能是世子口中的‘友人’的。”
說到這裡,高瘦男子目光彷彿不經意的掃過了燕雲世子一眼,看到他一副彷彿做壞事被人看穿的表情,臉上笑意更甚,“不過我聽說,這範州牧膝下有一名正值豆蔻的掌上明珠,名叫範景璇,長得是如花似玉,溫婉秀雅,不知道世子您認不認識她呢?”
“鄧師,你又何必開晚輩玩笑呢。”
聽到高瘦男子的話語,燕雲世子羞澀一笑,回答道。
“哦,看來在下猜得沒錯,世子口中的那名‘友人’正是范家大小姐了。”
高瘦男子笑著說道。
“鄧師猜得沒錯,送晚輩茶葉的正是璇兒。”知道隱瞞不住,燕雲世子直接大方的肯定到。
“哦。那就恭喜世子了。”
聞言,高瘦男子突然對燕雲世子恭賀道。
“恭喜我?不知喜從何來?”燕雲一陣摸不著頭腦的說道。
“當然是恭喜世子和那范家大小姐能夠情投意合,共偕連理,成就一段璧人佳話。”高瘦男子笑著說道。
“璧人佳話?唉!”
聽到這一句話,原本還帶有笑意的燕雲世子忽然臉色一沉,連聲嘆息了起來。
“哦?世子為何嘆息?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高瘦男子疑惑的問道。
“鄧師您是不知啊,我與璇兒確實是一見鍾情,情投意合,但我倆···唉!”
說著,燕雲世子彷彿觸碰到什麼傷心事,不由得再次嘆息起來。
“這範伯父與我父王雖說同朝為官,但兩人之間向來政見不和,範伯父一向認為藩王的權力過重,一直主張削藩之策,而我父王身為藩王之一,當然不肯接受削藩,所以雙方雖說未算得上是生死大敵,但也絕對是老死不相往來。我父王一向不贊成我去徐州參加那彩燈照會,而範伯父一向也不歡迎我,甚至如果我不是頂著世子這個身份,想必我剛踏入徐州就會被範伯父給趕出來吧,你想在兩家如此敵對的情形下,我和璇兒之間的感情又如何能的圓滿。”
說道動情處,一直以來都顯得彬彬有禮的燕雲世子也不禁失態的猛捶木桌,震的一聲悶響。
“讓鄧師見笑了。”
待情不自禁的捶打桌子後,燕雲世子才瞬間驚醒過來,發覺到之前失態的舉動,連忙抱歉道。
“不,沒什麼,燕雲世子的真性情,更合鄧某人的胃口。”高瘦男子擺了擺手,連聲哈哈大笑,表示自己毫不在意。
“不過沒想到,世子您貴為王胄,起感情問題居然也會有如此波折。”
“唉,生在帝王家半點不由人。”燕雲世子苦笑著說道。
“那不知,世子此次前去徐州是有何打算呢?”高瘦男子微笑著詢問道。
“打算,我也不知啊,實不相瞞,晚輩這次前去徐州,其實是想去向範州牧提親的。”燕雲世子緊握著拳頭,語氣沉穩的說道。
“哦?提親,不過世子您不是說王爺和那範州牧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