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點包圍過去,別讓他跑了!
夜裡,燈火通明的黑風寨中忽然響起陣陣喧鬧,鑼鼓喧天,整個寨子彷彿炸了鍋一般,瞬間人聲鼎沸了起來。
“老哥,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著急?難道是官兵攻寨了?”
寨子中,一名身穿山賊嘍囉服裝的青年拉住一名年老一點的山賊詢問道。
那年老山賊一臉焦急的答道:“整個青牛縣的縣令都被我們給抓了,那還用什麼官兵敢來攻寨,是我們寨子進賊人了,現在正在議事大廳內和我們的三名當家打了起來,我們現在要去助陣,絕對不能讓那不知死活的賊人逃跑。”
說罷,一甩手擺脫了那年輕山賊的糾纏,提著刀就往那大廳的方向趕去,原本還在熟睡的山賊在聽到那鑼鼓聲後紛紛從睡眠中驚起,不管不顧的提著刀便趕了過去。
年輕山賊站在院原地,看著身邊經過的山賊,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火光搖擺不定,映照在那年輕山賊的臉上,露出了趙玉山那標誌性的陰鷙的眼神。
“賊人?那個方向,應該是趙鴻羲被發現了。”
趙玉山順著人流朝那議事大廳方向看去,心中有所猜測,不過臉上卻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擔憂。
“這樣正好,還替我免去了不少功夫。”
他挑了挑眉,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拋了拋,然後趁著大亂的人流拐進了一條小道中。
“根據山寨的地形佈局還有周圍的氣味,應該就是這裡了。”
趙玉山在那小道兩側的樓房各自用鼻子嗅了嗅,彷彿在尋找著些什麼,最後在一間偏僻陰暗的泥土房屋前停了下里。
那房屋地處偏僻,周圍沒什麼人,房屋四周別說燈籠連根火把也沒有,潮/溼陰暗。
趙玉山用鑰匙開啟了那房屋的銅鎖,偷偷鑽了進去。
剛一進去,一股濃烈刺鼻的火油氣味便直衝他的鼻孔。
“果然是這裡!”
房屋中整齊擺放滿了一個個用火泥油紙密封的瓦罐,趙玉山隨手拿起一個瓦罐小心翼翼的掀開密封的油紙,那瓦罐裡面裝的全是黑漆漆的火油。
看到是火油無誤,趙玉山連忙從懷裡拿出一張疊好的黑布,那是他在冒充山賊時順勢摸來的。他用黑布包了幾罐火油,然後直接離開。
而就在趙玉山在偷火油的時候,一直在山寨外的等待準備接應的趙曉曼也終於看到了羅勝和周瑾的身影。
兩方並未停滯多久,在一番交談完,確定雙方的身份後,趙曉曼便和羅勝一人一邊架著周瑾朝山下輕身掠去。
而在另一邊,趙鴻羲和黑風寨三位當家之間的纏鬥也越發激烈了。
趙鴻羲一邊招架著三位當家的合擊,一邊分出心神檢視四周環境,當他察覺到正有越來越多的山賊朝這大廳聚集的時候,也頓時感到不妙了。
他現在體力已盡,能抵擋住這三人的合擊已是勉強,如果再陷入人潮的包圍之中,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想到這一層,他知道絕對不能再他們纏鬥下去了。
這樣想著,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思維轉變,他手上的劍式也頓時有了變化。
真氣灌注,原本中平守勢的劍法陡然一變,變得凌厲迅猛了起來。
他的劍招這樣一變,那三名當家猝不及防之下,被劍式給逼退了出去。
魁五察覺到趙鴻羲劍招的變化,以為他打算孤注一擲,準備和自己拼命,暗自提高警惕,同時大聲怒笑道:“小子沒招了吧,這回你死定了,我一定要將你五馬分屍!”
“是嗎,那就要看看你們接不接得住我的最強一劍了。”
趙鴻羲冷笑的回答道,接著長劍一甩,劍身急劇抖動,身體湧起澎湃真元,一股震懾人心的氣勢從他身上傳來。
“兄弟小心,這小子要拼命了!”
魁五感受到那劍招的恐怖,連忙後退,拉開了一段距離,同時向身邊的兩名兄弟提醒道。
“一劍辟易”
一聲高呼,劍光如虹,趙鴻羲持劍朝著他們三人急速衝去,劍光閃動,在四周分化出無數劍影,劍影密佈整個大廳,彷彿囚籠一般將魁五三人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