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安坐在車上,買的暈車藥被宋繁扔了,只貼了幾個暈車貼,但仍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你把我暈車藥扔了,等下我就吐到你車上。”
“以後,不許亂吃藥,暈車藥也不行。”
“宋繁,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囉嗦?像個管家婆。”陳曉安說完,嘻嘻的朝著宋繁笑了幾聲。
“我不管著你,你豈不無法無天?再說,我這大好青年,人都交給你了,錢也交給你了,你總得回報我點吧?”宋繁平視前方,尤其的特意強調回報兩字。
直惹的陳曉安又是一陣面紅耳赤,這個人像頭喂不飽的狼一樣,不知疲倦,只想著怎麼榨乾自己。
陳曉安努著嘴,一字一句的對著宋繁說道“以後,一三五我回宿舍和沈星住,二四六陪你,額外送你一天星期天。”
宋繁一聽,頓時有股氣絕的感覺,惡狠狠的瞪著陳曉安,“陳曉安,你要是敢,我就跟著你到你宿舍去,我可不介意跟你擠在一起。”
陳曉安一聽,嘴裡吐出一句,“宋繁,你變態。早知道你這麼壞,我就該離你遠遠的,讓你欺負我。”
“你是我老婆,不欺負你,我欺負誰去?乖,別鬧了,你要是困得話,就閉上眼睛歇會兒,你放心,我會好好的開車,絕不分心。”
陳曉安見他先向自己妥協,便也不在惡語相向,乖乖的坐好,聽他的話,閉上眼睛,讓自己休息會兒,“那你要是累了,就停下休息會兒我們再走,我睡會兒。”
只是陳曉安和宋繁都不知道,她這一睡,便睡了七八日。
宋繁點點頭,空出一隻手,摸摸陳曉安後腦勺,滿眼柔光的笑了。
或許是昨夜真的睡得太晚,又被宋繁折騰累了,沒多久,陳曉安靠在椅子上,真的睡著了。
行至人煙稀少的國道,宋繁耐心的將車停下,等著綠燈。
側過頭,看著這個在自己身邊,睡熟了的、臉微紅的女人,一想到她從此後便日日夜夜都屬於自己,宋繁心裡無比的愉悅,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
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他這一動作似乎有點驚醒陳曉安,陳曉安微微動了下頭,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宋繁不死心,拉過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又仔細的看了看她帶在無名指上的鑽戒,嘴角上揚,竟然無聲的笑了。
紅燈一過,宋繁便啟動車子,準備繼續出發。
只是車子才開始走,正到十字路口的中央,他便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明明是直行綠燈了,宋繁憋見右手邊仍有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並沒有停車的跡象,只不過頃刻間,那車已經就要撞了上來。
宋繁慌了,旁邊的陳曉安卻毫無察覺,仍安靜的閉著眼,呼吸著,似乎經昨夜一夜,連夢都是香甜,夢裡有宋繁,就夠了。
宋繁來不及剎車,也來不及扭轉方向盤,千鈞一髮之際,只好將陳曉安往自己身旁一拉,將她的頭護在自己身下,而後,只聽砰的一聲,陳曉安來不及睜眼,兩人便什麼也聽不見了。
十字路口一片狼藉,汽車零件散落一地,好在宋繁的車子稍稍堅固些,但車上的兩人還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路過的車子報了警,打了120,120呼嘯而來,疾馳而去。
半個小時的時間,車上的幾人被送到了陳曉安上班的醫院裡面的重症監護室,監護室的人一陣忙碌,尤其是鍾昊,手忙腳亂,直髮抖,眼淚不爭氣的從陳曉安和宋繁被送進來開始,一直就沒停過。
急診科醫生聲和外科的醫生除了值班的,全都過來了。
任江飛和小軍爸爸見過大場面的人,此時竟然像個孩子一樣,眼淚刷刷的就留了下來。
李軍翎倒還鎮定,配合著監護室的醫生,又是插管又是上呼吸機,急診科護士長和監護室護士長親自上陣,配合醫生做各種治療。
此時的兩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沾滿血的衣物早已被脫去,只蓋了層薄薄的被套。
若不是床頭櫃上的監護儀時不時的報警,告訴眾人這兩人尚有生命跡象,不明理的人一定會嚇一跳。
鍾昊全程一步不離的守著,早已到了下班的時間,她卻不肯離去,護士長無奈,便隨她在這守著。
沈星靠在李軍翎的肩膀上無聲的抽泣,她實在不懂,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