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知臨就在這時到了紫宸殿。
“梅太醫,勞煩給我父王看看。”
梅知臨掃視了一圈,認命的替宋裕把脈,幾息後,梅知臨眉心一皺,伸手摁向宋裕身上好幾處,每摁一下,宋裕都忍不住痛呼。
梅知臨又給楚王和齊王把了把脈,緩緩開口:
“皇上,楚王和齊王傷在明處,都是皮外傷,倒是秦王,腰腹和後背都有傷處,傷及內裡。”
聽到梅知臨的話,宋時歡既心疼又鬆了口氣。
她從六喜的描述中可以斷定,父王受的傷更重,所以才大著膽子求皇祖父請了梅太醫。
元祐帝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父皇,我們......我們是喝了點酒,所以腦子有點不太清醒......”
楚王后背已經滿是冷汗,他本以為這是能讓宋裕不死也得脫層皮的局,沒想到......卻折在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上。
“朕看你們清醒的很。”元祐帝眉眼凌厲,“你們還知道誣陷秦王,這是腦子不清醒?”
楚王和齊王聞言,都癱坐在地上。
“朕何曾虧待過你們?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算計你們的大哥,丟盡了皇家的臉,然後再反告一狀,真是好算計。”
“朕竟不知自己的兒子這般有出息。”
“父皇,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父皇饒恕。”楚王和齊王忙不迭的給元祐帝磕頭,一旁的宋裕看都不看兩人一眼,只盯著宋時歡看。
“來人,各杖三十,禁足一月,罰俸一年。”
元祐帝疲憊的擺了擺手,“朕沒把你們交好,你們便在各自府上好好反省吧。”
“父皇饒命!”
楚王和齊王被拖下去的時候還在拼命掙扎,從小都是他們兄弟三個看宋裕挨板子,如今竟風水輪流轉了。
“行杖時把他們嘴堵上,免得朕聽了心煩。”
元祐帝冷哼一聲,“若是有人來求情,多加十板子。”
......
殿內,梅知臨見情況不妙,腳底抹油般開溜。
太子注意到了元祐帝看向宋時歡的視線,心神一顫:遭了!父皇定是看出來這野丫頭的相貌了。
頓時,太子便著急了起來。
“阿歡,縱使你相信秦王,但也不能擅闖官員府邸,還把孫虎打成那個樣子,若是傳出去,你的名聲該怎麼辦?”
太子假惺惺的開口,表面上是在替宋時歡的名聲擔憂,實則字字句句都是指責宋時歡莽撞無禮。
“皇祖父,父王身邊的小廝跑回王府把此事告訴孫女,孫女一時著急,又擔心父王真的落一個不孝不悌的罪名,所以才行此下策。”宋時歡跪了下來,“求皇祖父責罰。”
“快起來。”
元祐帝站起身子,走到了宋時歡面前,親手扶起了宋時歡。
“朕反倒是很高興,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阿歡。”
像元祐帝這樣單槍匹馬殺出來的帝王,幾乎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手段狠辣起來無人能承受的起。
作為他的血脈,有股狠勁兒才更合元祐帝心意。
“你敢豁出去替你父王伸冤,是個至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