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頭。
倒在地上的王三鐵。
對方眼裡還有淚花，盛滿了希冀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東方境。
東方境彎腰將他的眼睛合上，輕聲說：“我會帶你離開這裡，你是我永遠的部下。”
王三鐵像是終於瞑目，臉上的表情安詳而又滿足。
這是他從前的執念，是他以為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榮耀。
東方境回頭，將地上倒著的那些人的面罩全都摘下。
幾乎，都是一張張他在資料庫裡見過的臉。
他的目光越來越冷。
躺在地上的這些人，有很多其實都只是被他打的昏迷。
或許叫醒一個，還能繼續盤問。
但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身上都被注入了可以遠端操控的毒劑。
對方剛剛並沒有在他認出王三鐵的時候啟動毒劑。
而是在王三鐵答應他的時候才啟動。
大約是想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失而復得，什麼叫崩潰。
可惜這些情緒，東方境都沒有。
他短暫地沉默後，拍了拍肩膀上的女人。
“鬆開。”
言緋一直在關注東方境和王三鐵。
她但她嘴邊叼著肉，還在不停流哈喇子，就是想插個嘴也沒多餘的嘴，所以乾脆一直和自己嘴裡那塊肉較勁。
東方境能忍到現在才出聲，實在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再不吱聲，那塊肉就要掉了。
雖然他語氣聽著不太爽。
不過話落，耳尖卻微不可察地紅了。
言緋嘴裡口水嘩啦啦的，其實這滋味不是那麼的好，而且她被東方境肩膀硌的也不舒服。
但肉香味美好的不行，她為此可以忍受一切不適。
一點都不想從江行之的肩膀上下去。
她可以這樣到天荒地老。
東方境沒想到對方會無視他的話。
停了兩個呼吸間，伸手捏住女人的鼻子，另外一手提住她的腰，強勢無比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拽了下去。
言緋嘴裡還有血跡，血跡和口水混合在一起沿著她嘴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