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她的聲音讓人聽不太真切。
江俞沉後背抵在冷硬的牆壁上,全身神經都仿若被針扎般劇烈地疼痛著。
雨水混著冷汗從臉頰上滑落,他勉強抬起頭,透過細密的雨線,看到那撐著一把大黑傘的熟悉身影,在三米開外站定。
之前將他堵在這裡邊的那幾個社會青年也跟著轉過身,流裡流氣地抹了把大到糊眼睛的雨水:
“小子,這裡沒你事,不想惹麻煩就趕緊滾!”
“我確實不想惹麻煩,”
抬起空著的那隻手鬆了松領帶,時溪面色十分平靜:
“但你們後面那個人,我要帶走。”
“口氣倒是不小!”
見她不肯離開,為首的壯漢啐出一口髒話,握著拳頭第一個就衝到了時溪面前:
“既然不想走,那就別走了!”
啪!
也沒看清她具體是怎麼操作的,黑色的長傘瞬間就被收了起來,緊接著金屬製成的傘骨精準抽打在壯漢臉上,發出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清脆聲響。
原本還站在原地沒動的另外幾人見勢不對,連忙上前想要幫忙,
然而那一把黑色的長傘在她手裡卻像是要玩出花樣一般,時開時合,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地精準打擊——
啪!啪!啪!
完全是一面倒的吊打,雖說不至於傷筋動骨,但卻也足夠讓人疼到怕!
幾個社會青年捱了半天的打都沒能靠近她半米範圍之內,終於瑟縮地選擇了跑路,
時溪也懶得去追,雖然這會兒周身都已經淋的透溼了,但她還是重新撐開傘,慢慢走到江俞沉面前,將傘舉過他的頭頂:
“都說讓你帶把傘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