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江俞沉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識地先把時溪拉到了自己身後,同時還不忘問了一句:
“不是說這個時間這裡應該不會有人?”
“這……”
管家被問的也是一頭霧水,轉過臉去正想問問來人是誰,卻見那人跑過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就衝著時溪跪下了!
“時溪,是我,是媽媽啊!嗚嗚嗚~我知道錯了,媽媽真的知道錯了,時溪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
時溪:“……”
這踏馬就很離譜。
明明她今天會在這個時間點來薄家也不是什麼早就預約好了的事情,姜茹芸怎麼就能這麼精準地恰好出現在她面前?
本就不甚明朗的心情,因為這個女人的忽然出現,越發籠上了一層陰雲,
時溪不想跟她過多的浪費時間,直接抬腿就要離開。
姜茹芸注意到她的動作,含淚的眸底劃過一抹刻骨的恨意,她猛然撲上前去,死死抱住了時溪的右腿: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再把我留在這裡!”
女人悽切的哭聲聽上去十分具有感染力,奈何時溪太過清楚眼前這人的真實內心,
她冷漠地頓住腳步,垂眸看了眼腳邊苦苦哀求的女人,眉心不耐煩地隆起了一道小小的褶皺:
“讓開。”
“我不讓!”
姜茹芸聲嘶力竭地繼續嚎啕大哭著,可那雙手,卻悄悄地縮排袖中,似乎是在小心翼翼地摸索著什麼。
“時溪!”
一旁時刻警惕緊盯著這女人的江俞沉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妥,他重重地飛起一腳狠狠踹在姜茹芸的腰側,同時眼疾手快地把時溪拉進自己懷裡——
啪嗒~
一支看上去很是眼熟的注射器在姜茹芸被踹飛出去的瞬間,掉落在了時溪之前站定的位置。
幾個人的臉色登時就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管家很識相地戴著無菌手套,把那支注射器撿起來放進兜內收好,
時溪則是眯起眼睛,看向還在努力嘗試著爬起來的姜茹芸:
“看來薄家這次的事情,跟你也脫不了干係。”
“是我又怎麼樣?”
姜茹芸掙扎了幾次,卻都敗在腰間的劇痛之下,最後索性就直接趴在地上不起來了,只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時溪,透出濃郁到幾乎要充血的恨意:
“我只恨自己沒那個本事,立刻讓你和薄寒森也感染上這種病毒!”
“你對我和薄寒森的恨意倒是大,為什麼?”
被對方用那種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眼神盯著,時溪內心已經連半點波動都沒有了。
她面無表情地沉吟了片刻,然後嘲諷地嗤笑出聲:
“該不會是因為我跟薄家主傷了你最愛的男人?就那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希爾家族的小白臉?”
“我不許你提他!”
姜茹芸激動地扯下口罩,咆哮的面目都變得猙獰起來。
失去了以往那些名貴的護膚品和化妝品的加成,再加上這段時間生活環境的陡然轉變,她看上去已經比之前蒼老了太多太多。
如果說從前的她看上去明**人,最多三十出頭,
那現在的她,任誰來看,都會知道是四十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