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並不知道藍球它這隻正宗的單身狗都有了吐槽她的勇氣,
右手獲得自由後,就走到邊上拿起兩瓶消炎退燒的藥給他掛上了。
因為江俞沉燒的不算厲害,所以時溪也沒太緊張,
掛完那兩瓶水後,便又重新坐回到了之前坐的椅子上。
結果才兩分鐘不到,原本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人,就開始不安地哼唧起來——
“時……溪……”
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從男人嘴裡傳出,聽到動靜的時溪連忙起身走過去,
就連他蒼白的面上,不知何時已經浮現起了點點病態的潮紅,
兩道濃密的劍眉緊緊擰在一起,纖長鴉黑的睫羽也不安地輕輕顫動著。
明明是體格高大健碩的男人,平日裡隨意往那兒一站都能透出一股子讓人不敢靠近的冷傲氣息,
可如今迷迷糊糊地躺在這裡,卻怎麼看都像是個又脆弱又委屈的小可憐。
時溪心尖兒一顫,瞬間母愛氾濫,下意識就伸出手去,想要撫平他緊蹙的眉心,
然而手才剛一伸過去,就又被他再次精準地牢牢握住!
時溪:“……”
無言地盯著江俞沉瞅了半晌,時溪忍不住在心裡問藍球:
“他是不是裝的?”
藍球趴在狗窩裡抽了抽鼻頭,只覺得自己窩裡全是檸檬味兒:
“沒裝,我後臺看的也是他已經昏迷了。
現在這情況還不明顯嗎?人家就是離不開你!”
“是嗎?”
時溪若有所思地垂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