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挺想留下繼續吃瓜的,但在場也沒有傻子,大家都知道後面的事情不是他們能夠摻和的,
況且這會兒時培毅已經下了逐客令,即便是不大願意,眾人也還是不得不離開了時家。
偌大的宴會廳頃刻間變得空曠下來,只剩下時溪他們這幾個,外加一個薄寒森——
“雖然你們接下來似乎要聊的是家事,但我想為自己來參加宴會卻被下藥的事情討個說法,這不過分吧?”
“讓薄家主見笑了。”
時培毅狠狠地瞪了姜茹芸一眼,心裡已然有了決斷:
“今天我時家必定會將所有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如果最後發現當真是有人故意對薄家主你做了那些事情,我時家願將罪魁禍首交由薄家主隨意處理,並絕無二話!”
“時培毅!”
姜茹芸聽著他這明顯是要放棄自己的話,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她仇恨地看著時溪,在極端的憤怒和絕望驅使下,竟是打算直接爆出時溪的身份:
“剛剛時溪不是說她性取向正常,呵呵,是啊,她是正常的,但她其實……”
“母親!”
從時溪站出來證實姜茹芸確實對她和薄寒森下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沉默的時栩澤這時候突然猛地上前一步,
筆直地站在兩人中間,將時溪牢牢護在了身後: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母親難道還想繼續陷害大哥?
大哥她為你為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是真的看不到嗎?”
雙目猩紅地直視著那個曾經在他眼中和藹可親,給了他無盡關愛,但如今看來卻格外陌生的蒼白女人,時栩澤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我已經覺得對大哥很抱歉了,母親現在這樣是想逼著我恨你,逼著我把這條命拿去給大哥贖罪嗎?”
“栩澤……”
也不知道是真心疼愛時栩澤這個孩子,還是單純因為覺得有時栩澤在,她以後就還能有翻身的機會,
姜茹芸唇瓣抖動兩下,上一刻還激動到勢要拉著時溪一起同歸於盡的女人,這會兒竟是真的安靜下來。
她身形微微一晃,頹然地向後退了兩步,
如果不是還有她這麼多年養出來的傲氣支撐著,現在怕是都要直接坐倒在地上了!
薄寒森在邊上嘲諷地看著這一幕,心裡對姜茹芸的厭惡和鄙夷讓他已經不願再多看這女人哪怕一眼,
他也沒有理會時培毅剛剛說的那一番話,只是淡漠地轉過身,遠遠衝著時溪挑了下眉:
“你要我幫你說出真相,我說了;你要的研究室和公司,我也會盡早準備好;包括你要的那一個億,等會兒我也會立馬安排人給你轉過來。
時大少的要求我都會做到,但也請時大少無比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時溪:“……”
世界上的狗男人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少薄寒森一個?
就他有嘴能把別人的事情叭叭到全世界都知道??
面上露出一個禮貌的假笑,時溪認真地點點頭:
“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薄家主的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