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晉雙手捂著脖子,一雙眼睛死死瞪大,臉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殷紅的鮮血汩汩往外噴湧而出!
此時此刻,他才猛地想起來,對方身上的衣服似乎是劉方的。
劉晉現在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他想要再做些什麼向其他人示警,不過溫行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溫行在捅穿對方喉嚨的同時,直接欺身而進抽出劉晉腰間的長刀。
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長刀順勢橫掃而出,砍掉了對方的腦袋。
溫行並未任其腦袋滾遠,腳尖輕輕一勾,便滾進那黑暗的角落。
同時他裹挾著對方的屍體,瞬間閃身藏匿黑暗之中。
溫行手中的長刀揮動,在地面挖出一個淺坑,將腦袋扔入其中,脖子插入以土壤掩埋血跡,避免血腥氣迅速擴散引人警覺。
溫行做完這些稍稍鬆了口氣,心中也是一陣後怕。
如果先前沒有問過那站崗的新兵資訊,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身陷重圍了。
他稍稍平復一番心情,蹲在黑暗中等待時機。
現在夜色已漸漸深了,軍營之中除了巡邏的隊伍,活動的人數迅速減少。
溫行看向一旁的軍帳,以鋒利的長刀輕輕挑開一道縫隙。
軍帳之內燈火微弱,至少四五十名士兵,鋪蓋鋪在地上並排躺著睡覺。
此刻軍帳之內的隔音法陣,正是開啟狀態,已經完全隔絕了外界的聲音,以保證他們充足的休息。
當然除了隔音法陣以外,同樣還有示警法陣。
不知曉對應的法訣之人闖入其中,將觸發示警法陣。
溫行見狀心中暗道僥倖!
如果這座軍帳內的隔音法陣沒有開啟,剛剛的動靜必然足以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溫行再次以長刀,輕輕劃破另一座軍帳。
這座軍帳之中同樣是正在休息計程車兵,同樣是開啟了隔音和示警的法陣。
溫行眼神豁然一凝,注意到了這座軍帳角落裡堆積的幾樣東西。
那幾樣東西都是溫家村,逢年過節所用的祭祀用具。
其中一頭老舊的舞獅身上,還掛著溫家村許多孩童的名字。
按照溫家村以及周邊許多村子的規矩,但凡十八歲以下的,其母親或者奶奶,都會用做衣服做鞋子剩下的碎布邊角料,做一塊在巴掌大小的圓形名牌,裡面縫上胎髮,外面一針一線繡上名字。
隨後將做好的名字,一排排整整齊齊的縫在舞獅的身上,意在祈求禱告平安。
平常的時候,舞獅會放在祠堂裡,接受村民的香火供奉。
當重大節日或者村子有大喜事的時候,便會沐浴焚香請舞獅出行遊村。
舞獅遊村由兩名精壯男子同時舞獅,一個在前面舉著獅子頭,一個在後面躬身當獅子身體尾巴,餘下還有數人輪流替補接替舞獅。
此外還有兩三位隨行吟唱禱告祝詞的,二十餘人敲鑼打鼓的,以及村子裡老少婦女隨行看熱鬧的,在整個溫家村挨家挨戶表演或禱告。
有的婦女們,則會指著舞獅身上那些孩子們的名牌,暗中較勁哪家女主的針線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