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短兵相接,陳頌的螺螄粉居然還能基本保持完好。
可陳頌剛才大幅度地搖晃,螺螄粉的湯汁還是有不少灑了出來,在電梯密閉的環境中真是臭的有點離奇。
“怎麼這麼臭,這家店絕了啊。”
想到是自己要求老闆弄得加臭螺螄粉,陳頌欲哭無淚,趕緊祈禱抓緊離開這密閉的環境。
何永正的病房在十樓,似乎是知道陳頌在密閉的環境中非常痛苦,電梯一直開的非常緩慢,而且居然在每一層都要停下。
陳頌一開始是後悔自己坐電梯,他想下來走走,可看著外面每一層的走廊上居然都有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站崗,他還是非常明智的鑽了回去。
可這樣一來,他只能獨自享受電梯裡濃濃的臭味,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買加臭的螺螄粉,又後悔自己為啥一定要來看何永正。
電梯越升越高,可在八樓九樓之間,電梯突然停住。
陳頌一開始還以為是天梯壞了,可見上面的圖示居然顯示超重。
淦,那還是電梯壞了。
就自己一個人從樓下坐到這裡,怎麼可能會突然顯示超重。
這電梯是不是……
直到此刻,陳頌才意識到了一個非常荒唐的問題。
加臭螺螄粉就算臭的厲害,也不至於臭的這樣慘絕人寰。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終於發現了電梯超重的原因。
電梯轎廂的頂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個大洞,裡面探出一張慘白的人臉。
這是一箇中年女子的面容,她臉上的五官還算不錯,只是面板灰白而缺少彈性,隱隱可見蛛網狀的紅色裂紋。
她一隻乾瘦的手緊緊抓住電梯的纜繩,生生止住了電梯的前進,那一雙癲狂的眼睛不住地打轉,笑容可掬地看著下面手足無措的陳頌,居然還友好地用力揮揮手。
那動作像極了陳頌今天早晨打車的模樣。
陳頌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吸氣,他差點把自己直接吸得昏死過去。
上方的女人正是這一切臭氣的來源,那股驚人的惡臭混合著一股大蒜味,讓陳頌渾身上下的汗毛倒豎,一時說不出半句話來。
算上今天跟周揚的意外衝突,陳頌只經歷過兩次與異常事件的搏鬥,嚴重缺乏臨敵經驗的他在面對這種明顯的恐怖變異時一時全無辦法。
他下意識地靠著牆角,不住地吞嚥著口水,滿身的冷汗很快將他的一身T恤溼透。
冷靜。
冷靜。
她,她好像沒有敵意!
陳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他掏出靈龕,小心地盯著上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