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陳頌,對於劇毒女士事件,你們都沒有我的發言權。
不為什麼,大家看看監控能明白一切,今天警方會公開更多案件的細節,如果我說的不對,我願意放棄自己的職業生涯,各位同行想怎麼說我就怎麼說我,我絕不喊冤。”
陳頌本來完全不想在這種場合出頭。
但他現在必須抓緊離開了。
那個嫩黃色的木箱炸裂,整個醫院所有醫護的憤怒都在潮水般向自己湧來。
他意識到自己確實在變強,可如果沒有足夠的怨氣化解,他今天說不定會被這恐怖的人格徹底支配。
而且……
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說點什麼。
這好像也是劇毒女士的心願。
“如果劇毒女士跟二院有仇,死因裁判所的人怎麼會躲在這裡。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劇毒女士在徹底變成怪物後都不願意殺死這裡的醫護,她才剛死,你們就想方設法往這裡潑髒水,就不怕劇毒女士的怨靈不遠,再回來找你們的麻煩嗎?”
劇毒女士事件昨天剛剛結束,特需樓前面的小花園依然拉著警戒線,一群記者被陳頌這一聲呵斥,都覺得今天還真是多少有點陰冷的感覺。
“這件事我跟秦總編已經說好了,如果有什麼問題,請大家聯絡一下秦總編,不要耽誤醫院正常的秩序。”
陳頌說著,把剛才的來電記錄展示給衝在最前面的幾個記者。
這些人是配合秦宗富帶節奏營造場面的,自然知道秦宗富的電話號碼。
現在他們當然不好直接跟秦宗富打電話確認結果,見陳頌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也只好暫時後退散開,讓出一條通道。
陳頌這樣言之鑿鑿,也許他說的還真是真的,不如先等等警方的案情通報再說吧。
看著這些人眼中或驚奇、或凝重、或猶豫的神色,陳頌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工作真是很有意義。
也是在此時,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劇毒女士留在靈龕中最後的怨氣徹底消化,自己識海中本來碎成一片的嫩黃色木箱瞬間復原,之前被憤怒滋養地幾乎爆裂的兩個木箱也逐漸恢復了平靜,重新安靜地縮在識海的深處。
這一刻,陳頌突然覺得對人生目的這個詞有了點不一樣的認識。
見眾多記者退開,特需樓的眾多醫護齊刷刷鬆了口氣。
二院的特需樓從建立開始就一直伴隨著眾多的爭議,劇毒女士雖然不是在這裡搶救,但她在這裡出沒,輿論再稍微帶帶節奏,他們很容易就被裹挾攻擊。
這味道屬實不太好受。
昨天陳頌救了他們,今天又幫他們解圍,這次的人情真是欠了不小。
那個之前跟眾多記者對峙的大夫帶著幾分歉意緩步上前,苦笑道:
“陳先生,這次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您。
說實在,這次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但誰願意為一個變異的怪物伸冤。
也只有陳先生這樣正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