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沒想到大哥竟是如此強勢!
似乎自從來到新燕國之後,這個大哥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大明時笑呵呵的老好人不見了,轉而成為一個威嚴果決的人。他換了一副面孔,以剛強示人,哪怕是身體有所殘疾,他也能坐鎮在此處,揮手決斷燕國諸多事務!
「我會找出來!」
朱高煦咬牙切齒,最終還是選擇了退一步。
現在還不到和大哥翻臉的地步,畢竟父王相當倚重於他,而自己也遠遠沒有到控制整個軍隊的地步。
朱高煦甩袖走了。
朱瞻基走向父親,有些不安地說:「二叔有些狂傲了,若任由他這樣下去,興許對父親不利。」
朱高熾坐了下來,淡然地說:「他一向如此,有點依仗便容易作。丟失的農具一定在他手裡,讓他自己查自己,能有個結果才怪。不過這次我徹底堵住了他的路,若他不將農具交出來,那就無法收攏人心,若他交出來,還必須找個人替罪,而這個人,是我們需要爭取的人……」
朱瞻基笑了。
父親的智謀可比二叔強多了,何況還有爺爺看著,他鬧騰不出來什麼花樣。
不過,需要警惕他了。
唐賽兒發現了朱瞻基笑容背後森然的目光,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朱高熾看了一眼朱瞻基與唐賽兒,暗暗嘆了口氣。
別看這兩個人年紀小,可兩人都不簡單。朱瞻基年幼聰慧,一點就通,唐賽兒從小就開始與人鬥,骨子裡還有著白蓮教「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的印記,他們兩個還跟著太子朱文奎一起學習了不少陰謀詭計,不,是權謀之道、駕馭之道……
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偏偏要鬧事,這不是給他們練手嘛,可憐的……
黃昏來臨。
朱瞻基與唐賽兒用過晚膳之後,便走入了書房裡,並召來了溫娘、趙剛、魯秀、李河等十人。
唐賽兒對眾人說:「從今日開始,我們需要重新確定白蓮教的教義,並將白蓮教的社所開設出來!」
溫娘、趙剛等人沒有反對,反對也沒啥用,只聽著就好了。
唐賽兒拿出一份卷軸,掛在了牆上,指著卷軸說:「教義第一條,白蓮教乃是燕國護教,尊燕王為至高聖王,直接聽憑燕王調動。任何白蓮教弟子不得做危害大明與燕國、傷害大明與燕國百姓之事,不得傳播違背大明與燕國律令的言論。」
這一條規定的出現,直接將白蓮教的根基顛覆。
在相當長的時間裡,白蓮教與朝廷並不和睦,大部分時候都站在朝廷的對立面,而不是成為朝廷的附庸。但經過唐賽兒這麼一修改,白蓮教直接成為了佛門、道門一類的存在,以某種方式,依附於皇權與王權存在。
這是唐賽兒不得不進行的改變,因為未來的燕國其實就是自己的家,哪裡有人傳播毀滅自己家園,傷害自家兄弟姐妹的宗教,那不是自掘墳墓嘛。
「教義第二條:白蓮教推崇光明,將付出一切努力,將百姓從疾病、困苦、矇昧的三暗中拉出來,讓其置身於健康、富足、開明的日月之下。」
朱瞻基看向英氣勃勃的唐賽兒,目光中滿是欣賞與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