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
白依依站在船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蘆葦蕩,滿目蔥蘢,新蘆葦的嫩綠和老蘆葦的深灰交織,隨風起伏,宛若一處仙境。
撲騰。
船艙裡,一個被綁著的人掙扎著,試圖逃走。
白依依收回目光,手腕一沉,鋒芒的匕首落在掌心,盯著郝琅,冰冷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是趙九的人,可沒想到,你竟然跟著丹陽子一起跑了。這麼說,我和趙九都被犧牲了?”
郝琅看著白依依,畏懼地說:“這不關我的事,都是丹陽子安排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丹陽子憑什麼給你下令,他有什麼資格?”
白依依冷厲地喊道。
郝琅看著逼近的匕首,連忙說:“是古今的十口令,古今現身了!”
“什麼?”
白依依有些震驚,站起身來,臉色陰晴不定:“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古今的佈局?古今在故意犧牲我和趙九?”
“我不知道……”
“啊——”
“知不知道,你都必須說!”
白依依將匕首刺入郝琅的肩膀!
郝琅面對蠻不講理的白依依,暗暗咒罵湘潭安全域性,就這麼幾個人,你們都收拾不了,我呸,丟不丟人!
梅直雲,你丫的不是薛夏的弟子,一個幹十個的存在,怎麼還有個漏網的!若抓了或殺了白依依,自己怎麼會受這種罪!
郝琅看著殺氣凜然的白依依,連忙說:“具體事我並不知情,只知道丹陽子是奉古今命,藉機剷除你和趙九。李法良是一個頭腦簡單之人,他做事十有八九會壞,所以……”
白依依一腳踢在了匕首上,匕首直接刺穿郝琅的肩膀:“所以我們就該死?”
郝琅痛得直叫,可茫茫洞庭湖,沒有一隻船如此深入,沒有誰能救他。
“丹陽子說,古今想要執掌所有力量,你們已成勢,不除掉很難做成大事,何況你和趙九已經引起了安全域性的警覺,找到你們只是時間問題!”
郝琅連忙說。
白依依拔出匕首,看著吃痛冷汗直冒的郝琅:“古今想要我們手中的力量,不想要我們這些頭領,是這個意思吧?”
“是!”
郝琅畏懼地說。
白依依擦著匕首上的血跡:“李法良被抓,丹陽子也暴露了,難道古今不擔心嗎?”
郝琅猶豫了下,說:“有頭髮是丹陽子,無頭髮是丹陽僧!何況他還懂得易容偽裝之術,避開官差盤查並不難,就像你一樣,可以悄無聲息地進出京師,沒有人會懷疑。”
白依依看著波光,晚霞灑落而來,讓湖水變得極是動人。
“這水,還是不夠紅,郝琅,幫幫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