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花滿樓,已是月朗星稀。
“嗷嗷…”寂靜的夜空中,時高時低夜貓子的叫聲傳的很遠。
不到兩刻鐘,張目、孫聰集合。
“還有幾家契約談不下來?”
張目目露兇光,“這三個藥材供應商還是在猶豫,我已威脅他們,不要蹬鼻子上臉。百草堂的鋪子已搞定,明日上午就可簽約。”
姬歌看向孫聰道:“你這邊呢?”
“我這邊醉仙居也是明日上午簽約!”
姬歌微嘆道:“這三家藥材商不知我們的底細,有所顧慮也是正常的。
我們的契約可以一次支付一年的定金,比如一次性支付二萬兩金子,分屬10個月,每月兩千兩。如果當月沒有進貨,他們將獲得兩千兩純收入。
當然,商人總是慾壑難填。我們以德服人,但也要恩威並施。”
姬歌從納戒中取出幾張紙,用炭筆寫下遒勁有力的幾個字,“不要蹬鼻子上臉!”
姬歌對張目問道:“他們的住址,你可打通清楚了?”
“打聽清楚了。我們現在行動嗎?”張目憋足了火氣,一臉狩獵的興奮。
“你們先回去,我和張目去去就回!”
“我們一起去!”畫心雙眼晶亮。
姬歌叱呵道:“咋那都有你呀?回去把禮儀做一夜,時間長了,無人約束,你是越來越野!”
“哼!不去就不去。明日我去黑風嶺,讓你幾天都見不著我!” 畫心氣鼓鼓的轉身就走。
……
姬歌搖搖頭,立刻與張目消失在夜色中。
第一家藥材商,姬歌開啟異瞳,在最深處的床榻上,一對男女正在恩愛中,一道流光穿透窗布,穿透帳曼,“噗”的一聲,紮在床木上,一枚箭羽錚錚作響。
女子嚇得驚聲尖叫,男子差點萎了,一刻鐘後沒有任何響動,才顫巍巍的拔下箭羽,取下紙條,赫然只有沒頭沒腦的幾個字,“不要蹬鼻子上臉!”
男子哆哆嗦嗦道:“我知道是誰了,這是威脅,這是警告,這是無賴。我要報官!”
女子冷靜的很快:“你不想活了。這枚箭再低幾寸,你我的命還在?人家願意多給兩成,先多收些定金,生意都是談出來的!”
男子低聲罵道:“婦道人家懂個屁,你以為我不想高出兩成?
李家樹大根深,與城主府關係極深,咱們同樣得罪不起李家。這狗日的,價格壓得如此低,還不准我們和其他藥鋪做生意。
唉!頭疼呀!這邊也得罪不起,是要命呀!走一天看一天吧!”
站在院外樹上的姬歌,看著口型,猜出了七七八八!
姬歌喃喃道:“看來,這個城主不消失,生意很難開展呀!”
第二家藥材商,家主在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睜眼,枕頭上方赫然一枚箭羽。
第三家藥材商,家主正在書房整理賬目,一枚箭羽不知從何處射來,赫然紮在案几上,錚錚作響。
……
三家藥材商分散在城中三個位置,全部跑完回到焱府天都亮了。
畫心坐在大堂,翻閱著張天師留下的竹簡和書籍,這也是張天師留在乾坤納戒中為數不多的物品之一。
看見姬歌回來,故意背過臉去,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姬歌一愣,“你不是去黑風嶺嗎?”
“我想了想,得看著你,免得你逛妓院。我看你被水煙兒、火煙兒把魂都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