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想要做什麼,段宏都會拼死輔佐他。
“我知道了,最近還是不要有太大的動作,以觀望為主,”聽完彙報後,夏其烈叮囑,“我們不動則已,動就要雷霆萬鈞,奠定大局。如果沒有機會,寧願不動。”
“是!”段宏應了,剛要轉身離開,卻見夏其烈扭頭看向院中的一角。
那是一處花圃,培植著一些夏其雄不久前送來的種子,說是恭賀弟弟的新婚。
經芷小姐辨認,都是些算得上珍貴的藥草。
隨便一株拿去坊市賣掉,都能換來足以讓數名宗師效死的珍貴物資。
夏其雄一併送來的,還有一道小型靈脈。
烈公子便將靈脈埋下,這些珍貴藥草種在其上。
雖說財不外露,但誰又想得到,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公主府上,會種植著這般珍貴的藥材呢。
而此時,那花圃旁,站著一道高挺的身影。
從背後看,似乎是個年輕人,青灰色的長衫,披散的長髮,只用一支木釵稍稍固定。
段宏瞳孔收縮。
他無法判斷此人的修為!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人深不可測!
夏其烈端詳了一陣,朗聲問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蒞臨,在下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那人沒有轉身,而是繼續欣賞,“這株千線菖種植錯了,這麼種下去,就算僥倖不死,也會藥性大傷。”
夏其烈猶豫了一會,向他走去。
段宏緊隨其後,夏其烈卻向他使了個眼色,讓他離開。
段宏遲疑片刻,還是轉身離開了小院。
夏其烈來到那人身後行禮:“在下孤陋寡聞,不知不覺就犯了錯。還請前輩指點!”
那人終於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清逸俊美的臉,看著三十歲許,但實際上肯定不止,“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鄙人乃是花明派門下,邱遠茂。奉瞿掌門之命,行走天下。”
夏其烈自然知道花明派的弟子輩分,“遠”字輩,在花明派內輩分極高。
雖然說只比夏其文、夏其蘭高一輩份,但那其實是因為夏其文、夏其蘭拜在柳真人門下,輩分拔高了而已。
就這麼想吧:遠字輩,與柳真人、瞿掌門是同一輩分的,就明白了。
“見過邱師叔。”他趕緊行禮。
邱遠茂微笑道:“師侄不必多禮。”
“師叔還請入內,讓小侄奉上一杯熱茶,聆聽教誨。”
夏其烈這謙遜有禮的態度,讓邱遠茂哈哈一笑,顯得極愉快的樣子。
“賢侄,本人今日來此,只是路過,順便提出一個警告。”
夏其烈恭恭敬敬:“師叔請說。”
邱遠茂的神色嚴肅起來:“不久前玉真觀有前輩來到敝派山門,面見了瞿掌門,提到了賢侄與楚國公主聯姻一事。玉真觀的前輩明確指示,賢侄不得以仙家手段插手楚國政事。”
夏其烈心中一凜,隨即有些苦澀。但玉真觀之名,他聽父親說過,知道違拗不得,只能低頭:“是,侄兒知道了。”
頓了頓,他又不死心地抬頭:“可父親告訴過我,以前的大秦軍隊中,還有修士小分隊,軍隊將領也會使用修士製作的法器、符籙,使用儲物法器去運輸軍械、糧草。玉真觀對那種事不管,為什麼要管我們這些小事呢!”
邱遠茂笑了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在我們門派的一些筆記裡,是有記載的。當初大秦也不是所有的軍隊都有修士,只有直接對抗妖獸的軍隊,可以使用仙家手段。而與其他的凡人勢力交戰,以及對內鎮壓等,也是不允許使用仙家手段的。”